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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穷人 (第2/3页)
“那我先扶您上去,再去打电话。”敏姨看起来还是忧心忡忡,不过相比岑典解释前好多了,还隐约多了分内疚。 女子无才便是德,那女子无子是什么?岑小姐好说话,她才更耿耿于怀。 “不用,去叫医生吧,医生若是没空,叫人去取了针头和药剂回家里就好。” “行吗……”敏姨犹豫着,还是放下岑典的手臂,扭头拨电话去。 “你刚刚说那药是什么?” “破伤风抗毒素。” 忍着难受,岑典一步一步上楼去,每走一步就牵多了一抹钻心的疼。进了卧室门,她立刻把自己裹进床里。 “Lookout!burning of lust(警惕!yuhuo焚身).” 望着眼前的天花板,也就是四楼的地板的反面,白得泛黄,勾人染指。 四楼的阁楼床上,洁白床单上的血迹被重新叠得整齐的被褥挡得严实,除了细看能看出的一条锐利破缝,没什么异常。 除非你寻着血味而去,掀开被子,一切才会露馅。 昏昏沉沉,岑典差点睡着。 * 有人来了,不过不是医生,而是一只手捏着药瓶和针剂的张铭章。 你怎么来了?岑典疼得不想张口,躺在被子里露出脑袋,用疑惑的眼神看他。 美丽的小脸苍白,如同折翼的魔使,惹高大的撒旦怜爱。 他看懂,回答,“坂本医生的药库里恰好没这药,于是问我要,说是你受伤了急用,我立马答应,放下手头事情寻了药就来找你。” 他什么生意都做,什么东西也都懂一些,敏姨对于神叨事情的衷心,除了从小这样活着,多半也是这人在等待叶家父子俩会客时与她聊天时教她的。 于是敏姨自然认为这半仙神通广大,遇到病痛的事了,第一找医生,第二找半仙。 果然,医生没药,半仙有。 德先生赛先生都是被这些人带跑的。 往前走两步,他身姿妖娆,今儿手指上换了黑色带着闪光的指甲油。 可还没干就乱动似的,黑色的痕迹在指甲边擦的到处都是,头发也杂乱得没干透打着绺。 确实是手头的事情都放下了,急急忙忙来的,岑典不免感动,平日他可比女人臭美。 看他两指勾着的药剂针头,动作娴熟,像个专业的医生,内心却莫名有些不安。 她张望,张铭章身后空空。 “怎么不见敏姨,叫她给我打一盆热水来,再顺道给我泡一杯铁观音,我渴了。” 有敏姨在,不安会少些。 病痛中的岑典,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少了许多。 “敏姨?敏姨走了。” 许是累了,许是谜团太多,张铭章坐到床沿,就快压着她被子里的曲线。 饶有兴致扎了针头进药瓶,拉尾巴取了药出来,他说,“我告诉她说还是得请名医来看看,以绝后患,于是她立刻就去了,这时来问诊的人多,估摸着没半晌她回不来。” 取药时,他颇为用力,指节泛白,让岑典想到了刚刚的天花板,不同的是,它泛着黄。 张铭章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另一只手露出来,像是带出了个血色的秘密。 指尖缠了捆有红有白有黑的细丝线—— 红的是她的血,黑的是他的甲油,白的……白的是岑典衣裙上的丝线。 还连着呢,顺着被子边缘看去,被子与里头的岑典像是风筝,连着张铭章手中的提线。 “你……” 看着他故意露出来的手指,岑典哑口,害怕、惊恐随之而来。 故意支走敏姨,这幽灵一样的男人就为了此刻与她独处,自己居然还以为他是真心担心自己。 今晚叶大霖的访客里有他的名字,他将把这段丝线拿给谁看? 她不怕被人扫地出门,她只是想到了一双黑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