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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第2/2页)
/br>住持斜晲了那人一眼,不禁在心下替那重阙上的人担忧,这等官员入庙堂,只怕这庙堂也不得清净吧。“既为礼贤,不知施主所寻贤为何人,贫僧愿尽绵薄之力。”“方才修以为修已将人名道来了,怎的住持又问?”“为王朔?”“不为王朔而来,又是为谁而来?难不成还是为方才那端茶来的小儿?”随行官员蹙了眉头,想来是个急性子,不爱这弯弯绕绕的,况住持轻言慢语,倒搅得他有些烦。“昭行寺里并无王朔一人,恐施主要失望了。”随行官员还想说些什么,是雍国公抬手,止了他的话头,兀自道:“哦?住持之意,是不允?”“出家人不打诳语。昭行寺内,确无王朔”“那是修叨扰了。”雍国公拂袖起身,回身又退而求其次,“修从扶风带了几位高僧的新经译本,稍后便着人送来,那不知修明日可否听惠玄小师父讲经?”“施主如有此心,明日伐檀客舍,您自便。如惠玄有意讲经,您听也无妨。”住持仍端坐于椅上,目送那人离去。堂后听了全部谈话的扶风旧友,待脚步声尽了,才吐着有些苍老的声音,像在拉朽了的枯木一样,静静道:“惠玄已还俗,你已然打了诳语了。”“是啊。”“他当真为求我儿王朔而来?”“他许是为求那日那小子所求而来。只他打错了算盘,笃定那小子求的是惠玄。”住持替他挑开了后室的竹帘。“谢平之?”“嗯,这几年磨练已然足够了,他早晚要走我们走的路。”“你倒是打算的好,只是可惜了你。”“何出此言?当初如不皈依,他,保不了的。如今你说来,”住持低首理了理僧袍上的褶子,复抬眸,眸光清明,“是他,悔了?”“揣测圣意,我自认不如你,悔不悔的,也只有你二人才知道。倒是你,满腹经纶,到头却屈居这寺,能和他并肩的,当世也只有……”老者未将后话说明,住持却能懂他所言。当初圣上登基,而他是一直跟在圣上身边的贤山居士,那时天下共认的第一谋士,本当是与圣比肩之人,却在圣上登基后,毅然决然离开了庙堂,选择了游山历水,悬壶济世这条路,一时多少人替那掌权者唏嘘,又多少人为国少栋梁而哀婉。“何谈屈居,这处自在。不似重阙之下,拘着人。至于江山万里,他坐拥了,我在与否,并不重要。”“是不重要,还是你胆怯?”老者问了这话向住持,住持却愣神了,久未答言。倒是老者先大笑出声了,又道:“也罢也罢,怯也好爱也罢,到底是天各一方了。好在你养了个谢平之,替你。”“如无那小子,怕是陵儿这辈子都不会入扶风,我从未教他任何权术,只怕日后去了扶风,少不得要吃亏啊。”“那可不好说,只要重阙里的那人想护着,平之便受不得什么委屈。说起那小子,前几日你瞧他,觉着如何?”“但愿吧。至于那小子在我那茶室喝了三天茶,就为让我给他指路。”“你茶室的茶?那真……是为难他了。你给他指了平之的路?”“哈哈哈,他脾性可以,受得住。”住持渐往老者身前的桌案走去,替他收了那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