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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窥暴行,捡到破布一样的他(彩蛋在车上扣喉咙) (第3/3页)
颈,还有额角那块嵌着碎玻璃渣的地方,血正从当中涌出,流过他的眉间。 她因为晕眩,走得得缓慢而沉重,虽然知道自己在作危险行径,但这一刻她的眼睛里只有许明哲了。一种痛而酷烈的满足席卷着她,遥远的憎恨从不知道哪个角落生出来,居然变得源源不绝。她从口袋摸出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方霏靠近了才看见,那夹着的双腿中间插的正是半个酒瓶,混浊的白液从绿的玻璃边缘涌出来。她的眼睛烫得几乎落下泪,但事实上双目应该十分干燥,于是默不作声着,一手举着拍摄,一手把它拔了出来,昏迷着的人对此毫无反应,只有饱受折磨的红肿洞口回缩。更让她发昏的是底下本不应该存在的rou缝——现在已经合不拢了,在汩汩的白浆里露出一角卷钞。她盯着它看了一会,心脏剧烈地抖动,从桌上摸出一个没用过的塑料手套,把那教人揪心的东西一并取了出来。 镜头接着,略过布满痕迹的大腿,jingye斑驳的腰臀,最后到了拧着眉昏迷的人的脸庞。完全是一副被cao过头的样子,干掉的精斑和红肿的嘴唇边上淌出来的黏液构成了yin靡至极的图画。方霏的呼吸一窒,中止了录制,于是这个难以见光的视频便孤单地躺在了手机的视频相册里。 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感涌上心头。rou欲,就是此刻横陈在眼前的最刺眼的存在,而她的报复欲和其它欲望互相暴露和角斗,同时也刺激着悲哀的生成。 过多的,过量的想法淹没了她。但还有要接着做的事。方霏把那些钱都拣下来,抓了点纸擦了擦。数起来约莫也有几千了,她干脆包起来,往沙发上的外套口袋里一塞。内裤找不着,还好别的一些衣服是找得到了,她简单擦拭了那具身体,匆匆地给人套上衣服,再拉上帽子。方霏咬咬牙,叫了一辆车。 等她把他搬上车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了。看到许明哲额头干掉的血,司机险些直接开走,方霏只求他不计较,加钱都好说。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急诊,脑袋倒是没太大问题,给清理和包扎完了就是退热。医生问要不要做全面检查,因为其它地方看着也有不少外伤,她犹豫了几秒,拒绝了。 待到临晨四点,方霏往临时床位边的椅子上一坐,才发现自己连呼吸也打着颤。她放空着眼睛,目光却还是落上躺着的许明哲,被擦净后的面颊,除去淤青与淡淡的血痕外,竟透着一股孩童般的稚气。 很久没再见过,没再凝视过。她以为再见到他是认不出来的,然而对方的相貌并没太大变化;她以为他变得很多,而某种程度上的确如此。 回忆八年前的许明哲是件困难的事情,一来对曾经的方霏来说只是徒增烦恼,而记忆也在反复咀嚼里变得支离破碎了,但她依然忍不住去想。几年下来这些意识已经渐渐沉寂,方霏也觉得理当放弃了,她逐渐不记得许多事情,从和对方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开始了同行啦,又是怎样地不再说话,直到被彻底拒绝。一些片瓦碎金样的细节,一些重要的事实,那时——他们充其量也只是两个孩子,在分道扬镳以后方霏自认也没有互相过问的资格,于是她抱守着这份孤独和愤怒在自己的路上,像复仇者似地疾驰了。第三年的时候,她终于也感觉恐怕复仇是不会有对象的,此生大约不会再见,那时正是高考前夕,方霏痛苦地拗断一根水性笔,然后踏上了去考场的路。 被T大设计院录取后,许明哲的影子还是常常在她眼前出现。一个站在教室讲台边的,被光镀了金的影子,又或者是夜灯下的,被月色朦胧了的影子。方霏成为了世俗意义上的成功者,而且越来越成功,她可以自以为很冷静地看待这影子了。在北京生活得愈是真实,她便愈是感觉到这影子的虚幻和再见的渺茫…究其根本那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年少的失意可以让她惦记到什么时候呢?很多东西都可以填补这个空缺,但方霏竟因为这个不为人知的影子,一直保持独身了,然而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个元素在其中占比有多重。 现在真身就呈在她面前。不是中学生,似乎也不是大学生,更不是桀骜的少年,如果要说是什么,直白一点的话,是个男娼。不计较犯罪的话,她是真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