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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窥暴行,捡到破布一样的他(彩蛋在车上扣喉咙) (第2/3页)
些什么。总是这样的,当从紧张忙碌里离开的时候。情绪像堆积的消息提示一样涌出来,让人无从处理,只是上下翻找,寻找一些有意义的字句。 呵…她又吸了口气,发现自己并不想回到原处去。既不想回到那个包间,也不想在家里逗留太久,固然是感到自己与世界缺乏些主观的联系,但说不准也是在害怕些什么…谁知道呢。 嗯…呃唔…啊! 她站住了,微冷的晚风从走廊的尽头向她灌过来,兀地催人清醒大半。 …啊啊哈…咳!嗯… 从右侧方来的,大概,那扇半开的包厢门。…这个声音。方霏定定地站了一会,一股陌生的感觉先于一切占据了她这时的脑袋,她还没意识到自己是愣住了,唯有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耳畔坠落,破碎了她寂静精神的湖面,但却不能识别具体的意义。那是… 她就这样呆着,下意识缓步靠近门背,因为忘记了呼吸而头脑充血。 她突然就变得莽撞了。这种什么也没想就去做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再有过,像是受某种本能的驱使把身体往前推去,从门缝里,找到目光进入的路径。 一拥而上的景物。酒瓶子…椅子…廉价地毯。食物残渣,酱汁。壁挂电视和灯带。她又向前探去,胸腔内变得越来越难受,仿佛积满了汽油一样的刺鼻液体,漫上气管。方霏双眼一眯,感觉几乎热泪盈眶,但眼皮底下什么也没有。 胳膊,黄的胳膊,红的胳膊,被照出来的。胴体。纸钞。她定睛看去,那不间断的呻吟来自铺在玻璃茶几上的发白胴体,青年的男性,被另一具肿胀的躯体压着,像被刀背拍在砧板上的鱼,底下压着的红钞便是迸裂的血。几个赤裸的身体缠作一团,环绕着这尾鱼,夹着污言秽语,将他掐出密匝匝的血痕。 方霏还没从这景象中回过神时,便被刹那的意识击中得喘不过气来,死死盯着当中正被轮暴的青年,一闪而逝又掩于汗水涔涔的rou体后,几乎可以称作美丽的面孔。连犬齿都和当年别无二致,然而回忆成了徒劳,或是烂漫中带着腼腆的笑容,或是含着讽刺的冰冷笑意,都变成了掺杂痛苦的恍惚媚态,讨好似地牵起笑。他颤抖的表情和肢体令她感到天旋地转。 好久没见了。要报警吗…被迫的…为什么会有钱?那就不能报。那样艰难的样子…别再笑了…这样的脸,为什么?为什么?但是应该不会死…他们开始多久了?骂得太难听了…那个人喊的是婊子吗?停下来吧,停下来吧,否则她就要先受不了了。我要杀了你们…啊,快想点什么,方霏,快想。真的好久没见了,真的好久好久没见了。可是…但… 但是…已经…一点从前的影子都没有了。 几米外的地方,不曾属于过她的男孩,二十三岁大概不能叫男孩了,现在或许说男人。本来看去是暴行的,她两眼直愣愣盯着他们不断进出,却了解了这只是取悦,随后方霏便知道,他们不见已经多年,或许发生什么也不稀奇…却到这样的地步。 生生咽下呼之欲出的名字,她后退回走廊,僵硬地回到原间。并没人再注意她,于是方霏正襟危坐,也没人知道她在冥思苦想什么。过去一年的疏懒,过去八年因那人而起的疏懒,此刻全部积压在一起,几乎倾覆了这份惯于独立的精神。她慢慢地伏下去,抱住双膝,让脑中泛滥的暗潮汇聚在额头,酿成发烫的滋味。 许明哲。她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一小时后,方霏再次走到了包厢门口。 先前的动静一点也没有了,连呼吸几乎也消失不见,她小心地略过碎玻璃,屏息走近那具横卧茶几的身体,无意识地张开双唇,像是想呼唤他的名字。 钞票和他都一并狼狈地伏着,一些粘在皮肤上。许明哲还是那么瘦,她在更近的观察里发见了,多年过去,他身高长得不多,褪掉了脸颊边上的稚气,可是仍同少年一般的眉眼,俊秀里携着淡淡的美的戾气,还有浓重的疲倦。空气中弥漫着性交过后的气味,方霏的瞳仁便愈发沉寂,用目光捡拾着他皮肤上的痕迹,从脚跟到大腿,从腰腹到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