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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第1/2页)
销椰子油肥皂,意思是一小时后在两条街外的面包店门前碰面。如果他说‘你好,请问是佩里埃父子钟表维修铺吗?’,那意味着阿尔及利亚人就在楼下,我必须马上找借口去和他碰头。”“那些‘信’大多数时候是没有标记的密封文件袋,我会把它们藏在提包里,塞在类似的牛皮纸信封和文件夹之间,趁着新闻发布会或者采访的机会带进大使馆。这算是简单的任务,有时候阿尔及利亚人会提出怪异的要求,比如必须在晚上九点二十七分带着一张明信片等在地铁站里,明信片就是普通的风景明信片,背面爬满了歪歪扭扭的笔迹,是西班牙语,我只认识‘亲爱的奶奶’,‘旅行’和‘很高兴’这几个词,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寄给祖母的纪念品。我不得不编出一套谎话应付亚历克斯,匆匆出门,去指定的地铁站。我等在月台脏兮兮的长椅上,不停地看表,直到一个拿着长柄雨伞的男人过来坐下,拿走明信片,在椅子上留下一个信封,我需要把这个信封送到约定地点,发出信号,示意阿尔及利亚人来取走‘货物’。”“最危险的一次是在波兰领事馆,警卫发现了我刚刚放下的文件袋,想拆开,我跑了回去,从他手里夺回文件袋,辩解说是我不小心丢失的,然后赶紧离开。那个文件袋在我的公文包里多待了整整两个星期,最后我收到新的指令,让我把它送到一座近郊的小教堂里,丢在倒数第二排长椅下面。”“你一定留意到了,里弗斯先生,一些研究巴里的传记作家和冷战史学研究者或明或暗地指责过我:为什么居然没有怀疑那些文件袋内容蹊跷?莫非普鲁登斯先生是莫顿先生的秘密同谋?这未免有失公平,连当时的军情五处和六处也没能及时查出布兰登·莫顿事实上被莫斯科牢牢握在手里,他们怎么能把矛头转向一个从未受过情报训练的局外人?况且我是被胁迫的,我当时一心只希望这场突如其来的荒诞剧不会波及亚历克斯。”“十一月某天,我记不住具体日期了,如果你需要知道的话,应该是能调出记录的,中情局和军情六处几年前就公开了全部文件。应该是十一月底,我想。我像往常一样去上班,甚至比平常还早十来分钟到了报社。施密特把我叫进会议室,那是编辑们开晨会的地方,我到办公室里拿了笔记本和钢笔,跟了进去。”“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但都不是编辑。我愣在门口,施密特叫我关上门,进来坐下。唯一还空着的位置就只有椭圆桌子末端的那张椅子了,所有人都盯着我看,我坐到那里,觉得自己像个等待审讯的嫌犯。”“总共有五个陌生人,左边两个,右边三个。离我最近的陌生人和我握了握手,说自己名叫米切尔·普利斯科特,他看起来像个小学校长,或者在教区工作了一辈子的告解神父,如果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的话,那种自然而然就显得很亲切的人。他有美国口音,解释说自己是美国大使馆的雇员,负责一些‘保安方面的工作’,想问我一些问题,我可以拒绝,也可以自愿作答。当然,如果我拒绝的话,他们就不得不请法国警察过来说服我合作了。桌子周围的其他人没有自我介绍,都板着脸,盯着自己的小笔记本。右手边的一个戴毡帽的男人看上去十分眼熟,但我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可以。’我告诉普利斯科特,‘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