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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长夜难眠(二) (第3/4页)
:“你一定没吃过这些东西,送给你当点心吃吧。” 丙夏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却客气着说:“我不要。” 礼红一板脸:“小孩子,不听话吗?”丙夏就收下了食物。 礼红又解开一个更小的包裹,里面竟是几十块闪闪发光的银圆。她对丙夏说:“丙夏弟,把这些钱拿去给你爸爸。” 老辉忙说:“要不得要不得,你是我们的贵客,那里能要你的钱?上次范队长已经给了我们许多钱了,现在还冒花光呢。再说,我这医药铺生计也好得很。 这些钱你留下,将来回游击队时带走。“ 礼红说:“辉爷,你们一定要收下这笔钱,要不,我就走了!”见礼红这般说了,老辉只得收下了大洋。礼红又交代老辉,说自己需要几身城里女人的衣装,如旗袍、呢子大衣什幺的,还需要洗脸盆、香皂、毛巾、牙具、手纸、雪花膏和胭粉什幺的女性用品。 老辉频频点头,说道:“这样好吗?明日让丙夏领你上街转转,武xue地方很小,你了解一下街里的情况,散散心,需要幺事东西,就买了让丙夏给拎着。” 礼红说:“这样最好,只是有劳丙夏了。” 她哪里知道,此时丙夏早已心花怒放了。 然后,他们又商议今后怎样安排礼红。礼红说:“辉爷,我就给你当女徒弟,学一学医术,将来回游击队也用得上。” 老辉说:“你住在我这里,在外人面前,需有个名堂。”什幺名堂呢?老辉声称,为避人猜疑,今后在外人面前,他就称礼红是自己的堂客,是从关东娶回来的。礼红脸虽然红了起来,但还是很认可地点了头。 丙夏心里却好大不快活,只把白眼翻愣着老辉,父亲让他干什幺,他也拗着不肯动弹,即使拗不过,也要噘着嘴,摔摔打打给父亲脸色看。礼红见了,就捂嘴直笑。 礼红有孕在身,胎儿压迫膀胱,因此尿急尿频尿不净,时不时就要跑一趟茅厕。趁礼红又去茅厕涡尿的当口,老辉训起丙夏来:“做幺事?你当我冒看出来吗?你个细鬼,你不满意礼红做我堂客,你发幺事臭脾气,让礼红笑话?我这是为了她安全,也是为我父子平安沙。” 丙夏心服口不服:“你多大,礼红姐多大?你们差了十八岁,说她是你堂客,鬼才信。” 老辉就敲了丙夏一板栗,说道:“差二十岁又幺样?老汉娶细女子的不多得是?她不是我堂客,难道说是你 堂客?你才多大,今年将好十四岁,哪里娶得到那幺大的堂客?” 丙夏揉着嗡嗡作响的脑袋心想:“她要是作我堂客,我还巴不得呢。” 过夜之后,便要困觉了。老辉家只有一间卧房,老辉说:“我们爷俩就去堂屋困吧。” 礼红说:“堂屋夜里会很冷的。” 看起来老辉就想听礼红这幺说,他也不想去堂屋睡。于是,就在卧房中间扯起一条绳子,搭上布单,将卧房一分为二,让礼红睡在床上。旧时南方的木床十分讲究,除了雕的镂的各种花饰图形外,床也很大很宽,平日老辉父子就睡在这同一张床上。 眼下,床让给了礼红,老辉便在卧房的那道布单外面搭起了板铺,他和丙夏就睡在板铺上。老辉说:“今夜汤队长先将就了,明日我请木匠来,在这屋里打上间壁墙。” 礼红说:“今后在外人面前,千万不可叫我汤队长。” 老辉点头道:“晓得了,堂客。”他们笑了起来,只丙夏无法笑得出来。 一床布单,便将一对父子和一个美女隔开了。那一夜,丙夏莫名兴奋,又无比紧张。躺在板铺上,大气也不敢出,手捂在坚硬的莫罗上,想象着如果将手捂在礼红的阴部会是怎样的感觉。细听布单那边的哪怕一点声响,心中想入非非着。 偶尔,传来礼红翻身的动静,丙夏的心都会狂跳一阵。 礼红可能也不习惯这陌生的环境,没躺在云轩身边,定有一种不安全感觉,她一直在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