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浅艹一下人鱼 (第5/7页)
> 铁铸的牢笼对妖怪来说构不成障碍,白起大可现在就救走李泽言,这群人压根奈何不了他。 可他天劫将至,妖力衰颓,贸然行事只会给李泽言添麻烦。 所以他只能隔着牢门和他对视着,等着李泽言一步步靠近,如往常那般揉揉他的耳朵。 他满意地蹭着李泽言的掌心,甚至想钻进去缩到李泽言怀中睡一觉。 而李泽言却点了点他的鼻尖,笑道:“乖,这儿夜间凉,你先回家,待明日公堂的好戏唱罢,我回去找你。” 八. 李泽言仍戴着镣铐,看着眼前一众伪证,在李家待了小半辈子的老账房,共事十余年的同行,乃至谈生意时随行的仆从。 当然,领头的是他那“教不好后辈惭愧万分”的叔父。 他暗自觉得好笑,他应该感谢这老东西,如若不然,他都察觉不到自己身边有这么多可以为利益出卖他的人。 那老头子一板一眼禀报了他亲自捏造的李泽言的罪行,又将证据证人一一罗列。说得声泪俱下,掩面叹息,将老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李泽言只是冷眼看着,并不为自己辩解什么,气定神闲。 醒木一响,盖棺定论。 可被宣判有罪的却不是李泽言。 扣押犯人的差役将那一众信口雌黄的人拿下,上任半年伊始的知府大人命幕僚记录下他们的罪名,宣罪定刑。 那老东西大惊失色,连呼冤枉,却被李泽言的一声冷笑打断。 “叔父若觉得冤枉,晚辈手中还有些好东西,您可得看清楚了。” 李泽言向堂上请示后,便命人抬了几个厚实的木箱进来,厚实的沉灰翻飞,打开来看竟赫然是罗列堆叠的账本和名录。那之上清清楚楚记录着李家曾贿赂过何人,未如实秉公的财物数量,甚至藏了几枚旧时的官印在其中。只消把那笔迹稍一对照,就不难看出这是何人所为,更无须提那印在角落清清楚楚的姓名章。 “叔父,还要我提醒您吗?这世上能狠下心来大义灭亲的,可不止您一人。” 他自半年前地方官员更迭,便开始私下与这新官接触,试图彻查李家,肃清现今混乱的局面。而这老东西想要报官陷害他,更是直直撞进渔网之中。 他知道此番举动无异自我凌迟,但他宁愿抛掉发臭的烂rou,也不愿李家走上腐朽衰颓的路子。 老头子的面色顿时惨白。 螳螂以为眼前有只蝉,却不想那只是黄雀伪装的假象,只能被看似柔弱的猎物一口吞了。那箱子中有些是已有十来年历史的东西,他不曾想到那时十五六岁的少年竟有这般深沉的心思,更想不到李泽言是如何才能将自己精心掩埋了多年的秘密一一翻出鞭尸。 因为他从来都低估了李泽言,又或者说,是那青年太过隐忍。 可李泽言并未瞧他,只是看着牌匾之后露出的一点雪白的尾巴尖儿,嘴角浮起笑意。 谁知那老东西见诡计不成,反倒惹祸上身。索性要鱼死网破,从身旁的衙役身上抽出了长刀砍向李泽言,谁都不曾料想他这把老骨头还敢做出此番举动,都没能反应过来。李泽言身着枷锁镣铐,只往一侧躲闪,眼见那刀锋往面颊上迫近,人群中跃出一道身影挡在李泽言身前。 白衣青年劈开了那把刀,而剑锋未止,直直指向这老东西的脖颈,定在他喉前半寸处堪堪停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忍下了杀戮的心思,任由衙役们把这人带走,退堂清场。 而此时天色剧变,乌云压顶,风刮得仿佛怪力驱使。 空中有闷雷隐约响动。 白起脸色一变,他明白这是天劫将至的前兆。 慌乱之间,有人从后面握住了他的手,李泽言松松将人搂到怀中,低声笑道:”小猫,你尾巴露出来了。” 九. 天雷大作。 莶余古城被水浇透,行人寥寥,红砖青瓦皆在雨中渗着郁郁玄色。 电光撕开黢黑天幕,轰鸣的雷声自乌云中滚落,在夜间直劈至高耸的阁楼,顿时砖石崩裂,屋檐坍塌。 李泽言怀里抱着只发抖的猫。 他几乎把自己蜷成了一团,尾巴紧紧缠在李泽言手腕上,湿暖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