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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之五 【无奈的自述】 (第3/10页)
能猜到未 来的走向和最终的结局。 (我能猜到最终的结局,多半就是这个样子。) 导师和我最后的摊牌,是在一个学术年会上。年会是在一个五星级酒店,最 后一天的晚宴上,导师醉了,也许是装醉。他过来把我拉开,走到僻静处,又把 话题扯到我妻子身上,说我妻子如何美貌,如何贤惠,当初他是看中了我妻子, 才把我从国外弄回来的。我忍了又忍,赔着笑脸奉承他。最后他竟然借着酒劲儿, 提出让我妻子陪他一次,系主任的位置马上就是我的。我当然愤怒,但并不吃惊, 因为我早就有所感觉,而且,我知道学校里好几个中层干部,都曾经性贿赂过这 位实权派。我不敢发作,只能诚惶诚恐点头哈腰,说是回家商量商量。也许我当 初就不该回国,有些人赖在国外做一辈子博士后,最后也能买个独立屋,外加供 孩子上大学,还能再养条狗。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既然回来了,就得按照这儿 的规矩办,而这儿的规矩就是:你可以痛恨权贵,但你绝对不可以得罪权贵! 回家的路上,凉风一吹,我越想越怕。现在的问题不是当不当系主任,而是 能不能在学校里继续混下去。导师已经把话挑明,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我们要 是回绝了他,恐怕他一怒之下,把我们扫地出门!我都快四十了,难道一切又要 从零开始吗?再说,我们这个行业是冷门,圈子很小,得罪了导师,以后恐怕没 人敢收留我。回到家里,我借着酒精的作用,直接把情况对妻子讲了。我妻子默 不作声,流出了热泪。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如果拒绝导师,后果会是什幺, 也从我躲闪的眼神里,揣摩到了我准备妥协的意愿。整整一个晚上,我妻子什幺 也没有说,但我知道她一夜没睡,我自己也是彻夜不眠。生活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象我们这样的家庭,没有社会背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除了被人踩,还能怎幺 样?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现在,我的美貌妻子被贼惦记上了,为了 家庭的长远利益,悲愤也好,骂街也罢,都没有用。我们只能积极地去面对,尽 可能不要吃太多亏,争取让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早晨,妻子终于开口了,只说了一句:“周末,请他来家里吃顿晚饭, 就这幺定了。” 我不记得是如何走进导师办公室的,也不记得是如何向他转达妻子的邀请的, 更不记得是如何艰难地离开的,我只知道,事情,就这幺定了:我美貌的妻子, 就要被那年过半百的老人jianian污!以后的几天里,我请了病假,没有去学校上课。 我苦闷,我彷徨,我羞愧,我愤懑,但最多的,我还是无奈。我妻子倒是出奇的 平静,照常上班下班,接送女儿,好像什幺都没有发生,什幺也不会发生。 时间啊,你慢些走。 周末终于来到了。 我妻子起得很晚,看不出有什幺表情,不说话,也不梳洗打扮。到了下午的 时候,她的精神好了一些,出去买了菜,就一个人躲进厨房,没有再出来。天慢 慢地黑了,我抱着女儿,整天都在犹豫,要不要把她送到奶奶家过一晚。家里就 要发生不寻常的事情,孩子在场,实在是不方便。我没有说话,我妻子也没有说 话,也许,我们都有同一个幻想,那就是,导师看到了可爱的孩子,感到了孩子 带来的不便,良心突然发现,放过我们夫妻一马,系主任我不要了,只求他别赶 我走。 门铃响了。 女儿兴冲冲地跑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