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_19 挣扎(回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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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挣扎(回忆) (第2/2页)

始变得诡异,眯着眼扯唇笑,时不时嘴角还无法控制地抽动,往往伴随着群体大滥交结束,如果这时候进来,就会看到这样的场面:赤身裸体的男女横七竖八地躺在厢房各处,沙发上,屏幕下,茶几上,或地上。他们有的人还保持着交媾的姿态,   男男一对,两男一女,或一女两男,毫无顾及地发泄生理欲望,色情yin乱。

    在这工作了几年,这样的场景,穆柔不陌生,他们中的很多人,可能是某人的丈夫或男友,孩子的父亲......但在喜色,这些身份的伦理的束缚,往往随着酒水或药物得到解放,然后开始展露人类动物性的一面。

    白芷转而又絮絮叨叨,自己上次因为警察少做了几单生意,少赚了多少。

    穆柔内心挣扎,但不能对任何人说。没有人会相信,在夜场混迹了三年的她还保有清白,并且极度不愿失去。穆柔也不知道,她究竟为什么那么执着,一张膜而已。

    她皱眉沉思无果,低头往休息室走,背后传来白芷宛如催命符的话,“记得找阿发哥说啊。”

    依旧是无趣平凡的一夜,被人揩油摸腿抹胸,但客人开了几支上千的酒,还算好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穆柔还是没找阿发哥。

    明天周一,她可以休息一天,虽然连日的上班早让她精疲力尽,但想到还在看守所的弟弟,就根本放松不下来。

    隔天,江城看守所,穆柔赶着最早那班车,从城南到看守所所在的城北区,途中花了1个多小时,二十几个站点,刹车,启动,那惯性颠得她难受,本就因为睡眠不足,而精神不济,下车的时候,她脸色苍白,没忍住跑角落里呕了出来。

    其实,长期喝酒,造成了她极度脆弱的胃。

    拿出矿泉水,漱了口,又倒出水往脸上拍打了几下,冰凉的水好歹让她精神了些。

    她在穆刚面前向来扮演“严母”的角色,总是端起脸,不苟言笑,现在也是。

    “在这过的好吗?”穆柔拿起话筒,隔着玻璃看着扭着头不肯正面看她的人。

    头发长长的也不愿理,现在在这更是懒得大理,乱糟糟的像鸟窝。

    穆刚今年才16岁,像其他这个年纪的男孩一样,喜欢跟家长唱反调,不情愿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有没有人欺负你?”

    穆刚扭过头来,眼里冒火了一般,恶狠狠地说,“有没有人欺负又怎样,你关心我?”

    穆柔皱了皱眉,刚要发火,她怎么不关心他?不关心他,她昨天从夜场回来,睡不到3小时,做公交几乎从起点站坐到终点站来看他?

    又听到穆刚大声说,“你关心我,就不会在那做妓女,每天浑身酒气深更半夜才回来!穆柔,你不嫌丢脸,我嫌!”

    穆柔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地捏住,浑身血液都在这一刻冻结,脑子一片嗡嗡作响,她艰难地畜生,已经用尽了浑身力气,“住口!”谁都有资格骂她婊子,荡妇,妓女,唯独她弟弟不能!

    与穆刚的会面,彼此不欢而散,穆柔心情抑郁地回家,内心深处的那个决定慢慢明晰,她在回程路上给人打了电话,“喂?阿发哥吗?我是沫沫。”

    “嗯,对,今天轮到我休息。”

    “我找你来,就是想问问,有合适的人吗?我想继续。”

    “好,谢谢阿发哥,只要能出的起比李老板更高的价格,我都愿意。”

    “好的,嗯嗯,谢谢阿发哥。”

    三言两语,自己给自己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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