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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 (第1/2页)
的喜欢只增不减,但不论她如何送秋波、挑眉目、说俏语,梁寿且都是佯打耳睁,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三番两次都是这般,她脸面也挂不住了,哭哭啼啼地问道:“梁将军可因我只是一介臧获,故而是白眼相看?”梁寿听了,耳根红烫,急嘴急舌道:“姑娘误会。”“那何故不理睬我?”“男女有别,多言易惹人风言,且……”话未落地,宛童忽地跐起脚亲了他一口,她内骨子也是个羞赧之人,亲完之后便匆匆离去,留下窦成章一人在原处凌乱。萧婵只是窃笑着,看来相处十七年,宛童也学会了撒泼赖皮。十一月的凉州寒意凛然,宛童亲了梁寿一口,便再也不肯去阙上了,萧婵害冷,能不去阙上吹寒风她也乐得清闲。凉州比幽州还冷上三分,冷得齿牙不住乱敲肌肤不断生栗,萧婵早已换上了夹绒之褥,寝内的薰笼里烧起了辟寒香,缳娘还为她铺上了氍毹,跣足于地也不会有冷意。三日前,府中总管洛叔便告诉她,曹淮安将归。嫁来近一年,萧婵与洛叔没打过几次照面,也没说过几句话,但知道他是一个慈祥和蔼的人,虽然是府中的“耳目官”,但对下人从不摆老资格。曹淮安要回来,萧婵有些不好意思,那壶酒明明是送给他的,但最后都落她腹中。宛童给她支了一招,便是往里头兑水,于是一壶见底的酒又变成了满当当的,虽然酒味不酽,但清香尚在。此举动就如商贩饮羊而鬻,萧婵心知肚明,不过她乃颜甲之人,满口是托词,曹淮安问起来,启口便能驳得他哑口无言。近日来腹部总是作痛,萧婵每日吃了食倒头便睡,这日,腹部从疼痛转成酸胀,睡觉时蜷缩着身子才能缓解,她一睡便睡到天色擦黑,身子蜷缩久了,四肢委委,在榻上肆体伸腰后才去湢室里澡肌。澡讫了,浑身温暖美快,方出室便被兜头来的寒风吹得鼻涩,她莲步不稍的归寝避风,正栓门之际,身后一阵森薄之气袭来。萧婵急忙猥身,人未看清,却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闻之熟极的元阳之气与花草香气沁入鼻端,曹淮安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了,且已洗净了身子。萧婵愣了许久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走时风风火火,回来却一点声息都无。曹淮安没有回答,只是用唇轻柔地挨擦耳垂,还褰她衣裳,炽掌抚摸凝肌,凉风乘隙侵肤,萧婵处在冰火两重天里。褰衣且挨唇,此番举动就像个佻达少年戏娼妓,萧婵有些羞恼,奋力攮开他,怒道:“何故戏我?”曹淮安脚下纹丝不动,只是上半身往后倒了几分,面对佳人的怒气,他嘻着脸问:“夫人想我了吗?”话声一落,萧婵笼着手打量着他,额角多了两道钩剺之伤,看着有些疼。萧婵嗫嚅了半刻仍是没有吐出关心之语,还是淡不济的重复方才的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两个时辰前,那时候你在睡觉。”两个时辰前萧婵正朦朦胧胧地小憩,曹淮安便不许人呼红喝绿的,岔断了佳人美梦,只是坐在一旁倾目睡中人,脸蛋未涂泽而莹滑,宛若一朵可掬红莲,红莲在眉睫前,举手可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