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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第1/2页)
学校食堂只能刷卡,安柔看过去,见桌上摆着张,薄薄的,有面贴有卡通卡贴的蓝色卡片。应该是哪个教师,暂时借给他的吧。而且是个可爱的女老师。安柔有点吃味,可她何来立场呢。他们早分手了。又看见他唇边的油,安柔踌躇片刻,从口袋里拿了包纸,递给他一张,让他擦干净。他道声谢,解释说:“你们学校要印资料,很厚,用打印机,印到明年也印不完,索性找印刷厂了。今天拿样品过来给他们看,耽误了会儿,才吃早餐。”桐阳的中考素来是一年闭卷,一年开卷轮着来,这届恰逢闭卷考,初三最后一学期,政治、历史老师,会根据教材、教辅,整理出很多要记背的知识点。安柔曾经也尝试整理过化学方程式,后来发觉,这种死东西,学生并不怎么看,更多的还是在实际题目中运用,然后融会贯通。遂打消继续归纳方程式和细碎知识点的念头。最苦的到底是学生。老师辛苦整理归纳,印出来的资料,费用由学生出,要背的,也是他们。开卷考虽难些,但学起来没那么苦。安柔刚学校没几年,对他们,有惺惺相惜的同情怜悯。安柔夹起一筷子面,稍稍吹凉,吃进嘴巴里:“现在,你在印刷厂工作吗?”顾景予摇摇头,看她嘴唇慢慢被烫红,小口吃面的同时,还微微地呼着气,觉得可爱。“不是,我开了一个。”“那很不错呀。”安柔说着,感叹了句,“现在学生蛮苦,升学压力很大。让我现在再回校园,恐怕连一本线也过不了。”顾景予问她为什么。她看着他,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像对普通老朋友,而不是分手后,老死不相往来的前任。安柔咬着筷尖,说:“因为经历过那样的苦,现在当老师,轻松好多,心松了,再去读书,要绷紧心弦是很难的。”以前两人好时,安柔也曾又娇又憨地同他抱怨:“当学生好累呀,熬了三年,上大学,总算轻松了。”可不轻松嘛?顾景予甚至不愿待在大学城里。然后,安柔又讲他:“熬了三年,好歹熬出头了,大学也得领个本科毕业证啊。”他摇头晃脑地叹气:“拼死拼活读七年书,就为得领一纸学历?不值啊。”安柔压着鬓角碎发,表示不同意:“知识是无形的,未来的工作,靠这学历,不知会牵牵扯扯出多少。”顾景予不答。他不爱读书,就像不爱吃木耳,没有缘由,只因厌烦。高中大概顾及父母,好歹,每天老老实实地坐在教室里,听课,刷题,背书,索然无味。文理都不喜欢,尤其物理,弯弯绕绕,不懂有何意义。一边腹诽,一边写题,顾景予聪明,高一期末考,名次还不错。分科时,母亲担心他有心理压力,让他根据自个的喜好决定。因为懒得做过多练习题吧,顾景予选了文。文科生阴盛阳衰,母亲怕他与女生混迹太多,劝他改理科。又搬俗话: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还是选理吧。母亲苦口婆心。正值叛逆期,顾景予义无反顾地填了文,没给自己留下反悔的余地。政治也够将人逼疯。顾景予常常看见,文科重点班的女生们,抱着政治书、资料书啃,连中午吃饭,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