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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死方从上诩嘉 (第3/8页)
但有些老物件承载的不只是功能,还有回忆与寄托,郭嘉如此想着,又用手指粘了那碎片慢慢放回到盖子上,等到小心贴回原处他一呼气,碎片便翻飞着消失在昏暗的抽屉角落。 “唉……”郭嘉愣了一瞬,只得叹息一声,指甲挑开锁舌掀开了盒盖。 烟草的浓郁香气顿时涌现出来,他沉醉地眯起眼深吸一口,缓解了身上不少的燥痒,随后抽了三四片出来,将其他物件恢复原样,拎着小剪刀又回了桌边坐下,借着那昏黄的光亮,一点点慢慢裁减起来。 剪烟叶这种事,本不需要他自己亲手去做,莫说袁氏家大业大,铺子里售卖的烟叶便是精心修剪的,极细味香又宽长一致,好燃好放,他只消说一句便每日都可以去领三包。 但他花钱如流水,也就要不来那千金的贵重物,退而求其次买了这成片的辣烟叶子,但他还可以扔给歌女们,沾染了脂粉香的烟叶子吸起来,都是甜而腻人的,很是勾他的软骨。 但他到底还是自己亲来了,若说起来因果,大概是烟酒同入口,酒已经沾满了香,那烟就至少还是保留一些原来的味道比较好,这样慢条斯理地裁减他的精神食粮,闻着那烟草味便是抽过第一回了,待到入口便是第二回,最后含住烟雾回味一番才算第三回。 正如此琢磨着咂嘴,剪刀一顿,他想起了今天的贾诩。 对方的身上带着的香,他一贯甚不喜欢,偏偏今日起冲突时烟草燃尽散了味道,两人贴得极近,此刻回忆起来,没了烟草味的遮挡,对方的身形便如那香一样直往他的眼前和鼻腔里钻。 死瘸子,他捏紧了剪刀,报复一样狠狠铰了烟叶,早知道他那条好腿也该多来上几脚。 但想到贾诩那捂着脸狼狈瘫坐地上的样子,他又咧嘴无声的笑了,哼了两句小调,他突然抿着嘴笑得更是得意起来:“心头rou,心头rou~” 待到铰完烟丝,他揽着桌面扫到荷包里装满,抽紧口随手拍了两下,才把剩下的沫划进烟斗里压紧,随后把火苗靠近烟丝的一瞬间,那叶子燃烧起来带了红色火星发出了吱的一声铺开在上层,郭嘉连忙对烟嘴着吸了一口,红色火星便又扩大了几分。 三点三压,烟草已经完全燃了起来,郭嘉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感受着那香气伴着雾散在口腔里,随后从鼻管里飘出,随着呼吸慢慢扩散在脸前。 香但烈,有些辣还会冲鼻子,但郭嘉便是喜欢这样的刺激,他微眯起眼睛,张开嘴把多余的烟雾吐到了空中,脑子里仿佛烧开了一壶水咕噜噜的快感冲向了后脑勺,而后一路向下熨帖了全身。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在这迷蒙而畅快的烟草里混杂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他皱起眉头又吸了一口,还没能吐出去,脑子里已经泛起了迷糊,烟雾如同灌进肺里的水,逼着他呛咳了起来,喝酒时还疼痛难忍的嗓子此刻倒是有了些麻酥酥的痒,只是指尖一抓皮rou,碰到了淤青,把他疼得清醒了几分。 烟草里有东西,这是他又吸了几口之后,迟钝的脑子运转之后的结果。 眼前画面开始左右摇晃了起来,郭嘉觉得自己的手仿佛抬得不再是烟管,而是一杆秤,那头压了千斤的重物,把他压得手脚酸软,他下意识又伸嘴去够烟嘴,但手已经不听使唤,笃地一声那烟斗磕在了桌面上,溅起的星星点点的火落在桌面上,引燃了残留的烟叶沫,落在郭嘉眼里,却已经是模糊一片中盛开了点点红花罢了。 房间的门板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随后快速地合拢,烟雾缭绕里来人不得不抬起袖子捂住口鼻,嫌弃地啧了一声,微微打开门让清凉的风吹进来带走满室的烟。 但风带给郭嘉的,是那个熟悉的香气,让人倍感讨厌方才还sao扰着他回忆的香气,男人了然地咧了咧嘴,不知道已经中了药的自己此刻会是什么表情,他眼皮沉重地一直在打架,只能靠意志力在迷糊中强留一丝清醒。 手里的烟管被人捏住,郭嘉想要握紧却只来得及蜷一蜷手指,最终随着对方抽走的动作,他的手也无力地从椅间扶手滑落,垂到了身侧。 留在桌面上的茶壶被人端了起来,那凉水倾泻而下连同烟管和桌面一起把未燃尽的烟叶浇了个透彻,火光熄灭的嗤嗤声让郭嘉倍感可惜:这烟叶子他还没有抽到一半,浪费啊。 于是这人动了动嘴角,似睡似醒嗫嚅着叹息:“暴殄天物……你啊……不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