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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死方从上诩嘉 (第2/8页)
!”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郭嘉一面笑,一面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动作间烟管撞到耳饰发出了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他笑不入眼看着贾诩时脸上满是冷漠,只咧着嘴角,“文和啊,我来告诉你些事实如何?荀学长与谁走得近,是学长自己的事,他这样的人,言行皆有度万事有章程,难道说你质疑学长的判断?” “这样cao心劳力地替学长驱赶,可他偏偏就拿我要好,你又能奈我何?” 郭嘉轻笑着摊开了手,无所谓地一耸肩膀,话语如六月寒霜剑,剑剑往贾诩最痛的地方戳:“聪慧而好用的心头rou,又岂是你这样的小古板可以比拟的?” 贾诩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听到他说聪慧而好用的时候便瞪大了眼,散乱垂落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角,让那通红而突出的双眼看着像极脸谱上的恶鬼妆容,他突然紧爬两步抓起了拐杖狠狠掷向这个王八蛋:“郭!奉!孝!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但他再癫狂,也赶不及腿脚甚好的郭嘉,等贾诩爬起来一瘸一拐朝郭嘉扑过去的时候,这厮已经一手拎着他的拐杖一手捏着烟管,笑着夺门而出了:“哎呀呀,吓死我这个文弱书生了。贾文和,你这般狂躁,可不是荀学长喜欢的老实孩子了哟。” 等到贾诩赶到门边,倚着门框气到头脑晕眩眼前发黑的时候,他的侍从才拎着拐杖匆匆从二门赶来,一伸手将浑身软了力道的贾诩扶住了:“大人。” “你怎么过来的?”贾诩身上已经有了汗珠,气血上涌眼前金星乱冒,看到对方手里的那根摔裂的拐杖,又是一阵暴怒,“他让你来看我笑话?” “谁?”侍从满脸的疑惑,但见贾诩眼角已经流出了一行血泪,当即大吃一惊,“大人!您流血了!我这就找医官来!” 说罢这人连忙放下拐杖急匆匆奔了出去,贾诩张了张嘴,便任由他去了。 只自己一个坐在门槛之上,用手擦了眼泪,在一片铁锈味里仰头看了半晌的天空,随即拿过那拐杖看了看——先前摩挲光滑的扶手处已经被摔裂了两道,露出了内里尚且崭新的木料,他刚才扔郭奉孝的那一次力道不算大,且摔在草坪上,并不会裂这么大的缝隙。 摸了摸那因为撞击而粗糙了的一处伤痕,他颓然放下了手,心里已经猜到了缘由:恐怕是那人掠墙而过从屋顶扔下去的,让自己追不上他,又警示一下侍从来接他。 笑话,难道没有这个拐杖提示,那群人便会将他留在角落里找不到了么? 贾诩颓然长叹一声,捂住了脸,低低念了郭嘉几声,先前的泪水已经风干,脸颊上是一片紧皱,还有先前烫的红痕此刻火辣辣的疼着,他便又上起了火,将拐杖朝着对面的墙壁扔去。 那根好不容易掌心才适应的拐杖顷刻间便摔成了几段,只能散落在地静静听着男人又怒骂起来,持续到侍者和医官回来才克制下去几分,随后贾诩压低了声音,吩咐侍者去安排后续的事宜。 郭嘉是在后半夜才悄悄摸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带着一身烟和酒还有脂粉混合的味道,他迷蒙着双眼坐在桌边,在一片寂静而有些落寞的夜晚里长叹出声。 今晚合该在美人洞销金窟里度过一个快乐通宵的——若不是他伤得确实有点疼。 贾文和这个疯子手劲大倒也罢了,反正他顶着那满脖子的青紫指痕甫一踏入酒楼的时候便已经把众人吓了一跳,却还可照旧饮酒吃菜调笑晏晏,哪怕喉咙痛如刀割,也照喝三坛不误。 只是没想到那两次撞竟也在他背后留下了伤,喝到尽兴处他往榻上一躺就疼得跳了起来,待褪了衣服上药,才知道自己后背上是一大片的淤痕泛着青红色,连歌女们那柔若无骨小手去轻抚,也会疼得让人皮rou发颤,兴趣全消。 郭嘉又是一声长叹,命苦的人就是这么的无福啊。 他摸索着桌上的火折子,点亮了那盏油灯,在昏黄灯光中走向了房间唯一的柜子,今日吃酒时为了麻痹自己,他将随身携带的烟叶都抽了,如今且从酒楼忍了一路回来,烟瘾已经像蚂蚁一样啃咬他的神经。 拉开最上层的抽屉,将手伸向装烟叶的盒子时他手指倏而顿了一顿,指甲轻轻敲在盖子上,那上面已经被摩挲到斑驳的贴花便随着敲击又碎了几片,如雪花一样飘忽挂在了盒盖边缘。 老旧的物件总是那么不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