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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的潮红。 云砚之吓了一跳,忙把人放回床上,解开他亵衣系带,举着双手后退几步道:“我不碰你,我不碰你,阿云莫怕。慢慢吸气再慢慢吐出来,我不过去,你莫怕。” 鹤栖云捂着喉咙,不由自主的跟着云砚之说的做,缓过了劲后裹紧了被褥缩在床角,警惕的看着云砚之。 云砚之见他缓过气,试探着迈出一步,见鹤栖云没有太激烈的反应便又迈了一步,一步步挪到床边。 “阿云,是我,你莫怕。”云砚之挪上床,伸手想将人带出来。 鹤栖云幅度极大的打着颤,似是被魇住似的,对云砚之的话语没有太大反应,目光呆滞的落在身前被褥上。 云砚之将人抱坐到腿上,扯过锦被将人包住,握紧了他冷汗涔涔的手,将他脑袋按在肩头,抚着他后颈轻声道:“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鹤栖云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鼻尖满是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身上的味道。说不出是想念还是习惯,鹤栖云在他低沉的嗓音中神志迷糊了起来。 许是夜晚会让人模糊了情感,鹤栖云朦胧中觉得,此刻的云砚之也许是有一点喜欢他的吧? 云砚之听着耳侧的呼吸渐缓便知怀里的人已沉沉睡去,他想将人放回床上,颈侧却突然落上一滴微凉的水珠。 云砚之蓦的侧过脸,在月光下,鹤栖云眼角残余的湿润叫他看得一清二楚。那滴泪似是砸在他心口,将他三魂七魄都震上一震。 他沉默的抱紧鹤栖云,小心翼翼的往后挪了挪让后背靠上墙,调整好了姿势让怀里的人睡得更为舒服些。 这段日子里吃不好睡不好的又何止鹤栖云一个,鹤栖云离开那日的情景在他梦里来来回回的重演,有时还会添上些更为荒诞的东西。 找不到鹤栖云时的恐慌在将人抱进怀里时便已烟消云散,悬空的心落了下来。云砚之拢好被子,借着月光仔仔细细的打量分别了近两月的人,只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隔日杨逐月来送饭时,往日早已经睁着眼静静看着房顶的人此刻睡得正香。自鹤栖云到长歌后,这是杨逐月第一次见他睡得如此沉。 “...杨兄,阿云还未醒,你先用饭吧不等他了。”云砚之一夜没睡,在杨逐月推门的那刻他便轻轻捂住了鹤栖云耳朵。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低低沉沉的一开腔,将杨逐月吓了一跳。杨逐月放下食盒,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见鹤栖云靠在他怀中睡得香甜,眉头也未如往常般紧紧拧着,不由得小声叹道:“这么久以来,他头一回睡到现在。我昨日还在想,放你进来到底是对还是错,今日一见,我赌对了。” 云砚之勉强笑了笑,抚着鹤栖云脸侧道:“杨兄,这回多谢你了。” “别谢我,你能让他睡着,想必也能让他吃饭,等他醒了你差人来告诉我,我叫人重新做些饭菜。”杨逐月轻拍了拍他另一侧肩膀,拎着食盒出了门。 鹤栖云一口气睡到午后,睁开眼时整个人都有些懵,他许久都未像这样一夜无梦的睡到自然醒了。 “阿云醒了?还要睡么,肚子饿不饿?”鹤栖云一睁眼,云砚之便发现了,拉高了滑落的被褥将人裹好。 身后传来的声音十分熟悉,鹤栖云这才迟钝的发现自己没有躺在床上,他挣扎着坐直身转过头,当真是那个叫他噩梦缠身夜夜惊醒的元凶。 鹤栖云刚睡醒浑身无力,被云砚之抱着却是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