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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第1/5页)
拓跋思南一生习剑,杀人之剑、活人之剑、摄人之剑、服人之剑,唯独没有练过胯下之剑。他极其不擅长应对除剑以外的事,因而当月泉淮频繁出现于他梦中之时,拓跋思南只觉得困扰。 他盯着右手被铁链绑起,衣衫尽数褪去,关在地牢之内的月泉淮良久,也没思索出个结果来。难道是他这么多年都没有个女人的缘故,憋出毛病了?拓跋思南狐疑地将月泉淮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摸了摸脑袋,心道原来他胸前这疤这么长。 铁链在里面被扯得咣当作响,月泉淮冲着牢笼外破口大骂,畜生、蝼蚁、孽种,什么难听的词都往外面蹦,说来说去无非是放开他云云。幸好拓跋思南没有和梦境幻像计较的习惯,背对他抱剑往地上一坐,就闭目歇息了去。 然而梦境里往往不如人意,在喧闹中拓跋思南难以进入冥想。他霍地站了起来,单手掰开牢笼门锁,将门扯开,随手扯了块什么布条就塞到月泉淮嘴里。世界终于清净了下来,只不过多了道能几乎能将他脑袋洞穿的视线。 好不容易挨到梦醒时刻,拓跋思南睁开眼,只觉得昨夜实在睡不舒坦,好似在地板上坐了一宿。不过他向来皮糙rou厚,不慎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很快把此事抛在了脑后,扛着大剑继续晨练去了。 然而当晚他再次回到了地牢里,月泉淮仍旧赤身裸体地被困住,嘴里塞着团布条,眼神愤恨地看着他。 他一拿开布条,月泉淮开口就骂,甚至张嘴要咬,拓跋思南是什么人,他立即眼疾手快地又塞回去堵住了那嘴,塞得月泉淮差点噎住。被困之人不可思议又满怀愤怒地瞪来,眼神犀利得像是要将拓跋思南生吞活剥。 拓跋思南微妙地从梦中寻得了一丝欺负人的快乐,难得地被月泉淮逗笑了一瞬,但很快就收敛了,背过身去,继续顶着那能存在感极强的目光席地而坐。 拓跋思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日日梦到同一地点同一人物,既然没有影响到现实,他便索性就放任而去了。 多日下来,拓跋思南无聊透顶的时候,竟然也能对着梦里的那人扯点日常,什么今天参悟的进度啦,什么新得一本剑谱不过没什么用啦。 心情好点的时候,他甚至还可以对着那张脸好好劝慰,比如叫他少装神弄鬼、迷途知返之类的。一开始月泉淮还会花点力气瞪他,后来发现拓跋思南就是纯粹逗他玩打发时间后,就连一个眼神都欠奉了。 这样的梦一连就是好几个月。月泉淮期间被他松过口几次,终于学乖了不再出口成脏,甚至装过柔弱,以求拓跋思南为他松绑。拓跋思南瞧着他,忍不住呼道:你还能有这副模样?甚是神奇。 他围着他转了两圈,像是在看什么新奇场景。气得月泉淮一下子本性毕露,目光阴冷如刃,咬牙切齿地把铁链拽得哗哗响。 拓跋思南略略退后一步,躲过他猛然冲来的一拳,摁住脑袋让他跪坐回去,哄动物似地:乖乖呆着啊,要不然我又要把你嘴巴堵上。 时间一长,拓跋思南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从中得到了些微末的享受,他思考了一会儿,把这个归结为征服感。但说到底这只是个梦,就算再怎么逗弄,压着个假象欺负也难有什么成就感,当然,负罪感更是没有。久而久之,竟然习惯了一入睡便梦入地牢。 作为剑圣,拓跋思南响誉整个中原,敬佩之人诸多,仇人也诸多。有一女子便是趁他不备偷袭而来,虽然拓跋思南不过几十息就制服了她,却不想自己却实际被暗下情毒。待发现之时,全身血管已然针扎一般痛,忍过疼痛后,就浑身犹如火烧,情欲弥漫。 拓跋思南关于性的经验极少,他一生痴剑,未曾和他人有过床事,平日也只是靠手简单解决。此时中毒,他本想洗冷水压yuhuo,然而这毒显然不简单,没泡一会儿,就心潮涌动,周身一阵发烫,似是连水温都高了许多。 拓跋思南吃了一惊,只觉得浑身皮肤火热,剧烈热流从下腹窜入四肢百骸,yinjing不受控制地矗立,难以按捺。他只好回到床上盘腿静心调息,胯间鼓起已然有隐隐撑破布料之势。 幸好在少林修行过,立即念起清心诀,欲念顿时微散,拓跋思南自觉有效,便故技重施,直至情潮似止,才缓缓舒一口气。他静坐一会儿,确保无事后,便放心地躺下歇息了。 一入眠,又入地牢。月泉淮仍然身无寸缕,右手被铁链高高挂起,勉强地靠在墙边歇息。听见声音后他抬起头,不看见拓跋思南后嗤了一声,扭过头去。 拓跋思南本没想理会他,但月泉淮那声嗤笑却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竟然是心头一软,yuhuo腾起,竟然很有想与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