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五章 玫瑰香灰(已修) (第4/8页)
动。” 舒澄澄接过热水一口干掉,叹了口气。 她倒是想动,可是屁股好疼。 工作结束,舒澄澄去卫生间,拿出化妆镜,撩起裙子照了照。 霍止抽皮带时用了巧劲,当时很疼,过一会倒也好了,只是大腿上红成一片,印记纵横交错,难看极了。 舒澄澄洗着手,强行进行阿Q式的自我安慰:反正她是要回东山客,又不出去玩,好看也没用,越难看越好,没准能把霍止吓跑。 她正乱七八糟想着,旁边隔间里有人走出来,拧开她旁边的水龙头。她视线余光看到那是个高挑纤瘦的中年女士,不由多看了一眼,那个女士也看到舒澄澄,过了好几秒,终于眼熟起来,诧异了一下,不太确定,“你是陈傲之那个女儿吧?” 舒澄澄也想起她的名字,“秦老师?” 秦韫是个舞蹈家,陈傲之是秦韫最得意的弟子。其实一开始秦韫就不同意陈傲之和舒磬东结婚,更不同意她生小孩,但陈傲之先斩后奏,不仅领了证,还怀了孕,秦韫脾气大,把门一关让陈傲之滚蛋,陈傲之便跟舒磬东滚去了榕城。 结果到十二年后,陈傲之又回到苏镇,上门拜访秦韫,还带着舒澄澄。 和秦韫警告过的一样,舒磬东这人不能托付终身,陈傲之飞蛾扑火一趟,又回来了。 陈傲之做过舞蹈老师,开过舞蹈课堂,底子还在,但身体条件和当年那个好苗子早不可同日而语。秦韫没说什么,留下她当助教,给她开一份工资,还在学院里给她空出一间一居室过渡,半年后陈傲之找到新工作,才带舒澄澄搬出去。 舞蹈学院里全是一心练舞的小孩,那半年间舒澄澄在学院住,秦韫顺理成章地也把舒澄澄当弟子,叫舒澄澄早起练功,但舒澄澄完全不是跳舞的苗子,骨头硬得出奇,脾气更加难搞,连压个腿都要跟人干仗,秦韫很不喜欢她,她也很不喜欢秦韫。 陈傲之也不强求她们和睦,陈傲之从不强迫别人。搬走之后,除了年节时拜访,舒澄澄就没再见过秦韫几次。 舒澄澄最后一次见秦韫,好像是在陈傲之的葬礼上。 当时舒澄澄刚被开除,正坐在灵堂外的地上发呆,看到秦韫来了,也没站起来,只叫了声:“秦老师。” “怎么不进去坐?” “熏眼睛。” 秦韫看她眼圈通红,知道这个孩子爱逞强,也不多问,把一封现金放上登记台,走进灵堂,劣质线香烟气袅袅,的确熏得人眼睛生疼。 陈傲之的黑白相片摆在中央,等待故人瞻仰。秦韫没有多看,把香熄掉,出来就想问舒澄澄怎么不找她拿钱用,低头才看见舒澄澄的细胳膊细腿上全是乌青和血口子,腰挺得笔直,应该是打着绷带。 秦韫吃了一惊。陈傲之向来宝贝这个女儿,连土豆丝都没让她切过一根,更别提动她一指头,谁知道陈傲之一走,舒澄澄就把自己弄成这样。 秦韫顿了顿才问:“怎么回事?在学校弄的?” 舒澄澄一点头,碎发滑开,露出额头上的青紫,“下楼摔了一跤。” 听起来不像实话,秦韫没多问,只是想起舒澄澄明年要高考,就皱起眉,“跟我走吧,你一个人怎么读高三。” “我去榕城我爸那里。” “你忘了舒磬东是怎么打你妈的?怎么打你的?” 舒澄澄的反应很漠然,“那他也是我爸。他总不会让我没书读。” 秦韫心头火起,“你跟你妈一样不知好歹。谁对你真心,你分不清吗?” 舒澄澄绷着腿站起来,还回那个装钱的信封,使劲折下腰,朝秦韫鞠躬,“谢谢您来送我mama。” 等陈傲之下葬,舒澄澄启程去了榕城,那之后再也没回过苏镇。 后来秦韫听说舒磬东不明不白地落了马,当时有点担忧,找人打听舒澄澄,也没什么结果,再后来她知道舒澄澄在江城读大学,终于放下心来。 至于舒澄澄过得不错,还成了个小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是秦韫意料之外的事。 秦韫年纪渐长,脾气变得平和,和舒澄澄在咖啡厅坐下,她戴上老花镜,认真端详对面的人,“很漂亮,很好。” “有我mama漂亮吗?” “那肯定没有,你mama是校花,后来的校花都没有她那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