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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偏要毁掉一切。(h) (第3/4页)
没有说话。 隐隐约约,异样感在高热升腾。生理性的厌恶不知从哪里冒头,你想躲开身上人的阴影,可那边的阳光却太刺眼。…梦里的角色有点奇怪很正常嘛。你半是迷糊地想,含混呢喃本应如此的名字,做了本该那样的事。 掌心离开湿润伤口,沾染药膏与血的气息,再度攀上他的肩背。你拥抱身上弥漫药味的异性,抬起头,半撑起身子想吻他。他短暂地错开脸,等吻落在脸颊一侧,却突兀地、很重地换了一口气,攥住你的双手向下发力,蓦然把你压向了床铺。 你听见对方的质问。 “——我是谁?” 这不是哲学问题吗?你困惑不已。脑海的一隅,本应敲响警钟的位置疲乏惫懒。 “季…晓?” 凭借本能的思念,迷惘回答的刹那,身上人冷嘲地笑出一声,俯下了身。没等你想明白这个笑的意思,他便低头吻了下来。 “今天、咕…唔,什、么?怎么、突然…” 这是一个陌生的吻。侵略性极强,有血的气息,透出莫名的矛盾,似乎想要温柔一些,却充斥缺乏经验的困顿。唇舌被捕获,口腔内部被搜刮,异性截然相悖的舌尖颗粒让你不住颤抖,粗鲁本性与温和尝试的对立让你生理性地抗拒。 这真的是你的恋人吗? 接下来的反抗挣扎,其实不是想要他离开,只是感到不安。可他却真的松手了。嘴唇残留湿润,异样感像风吹过的湖面,涟漪波动。你不习惯地抬起头,模糊视野中,他静默片刻,把你的被子盖好,下床走向了一旁。 这个梦真奇怪。 你重新感到困惑,又开始冷,难受地缩成一团。迷迷糊糊又过几十秒,穿着长袖、面容模糊的人很快回来,扶起你的肩,让你倚在胸前,想喂你吃什么东西。 是一颗药。 他的掌心非常粗糙,像砂纸,直刮人,还有两道绵延的伤痕。胶囊在浅色伤痕滚动,半透明外壳裹着彩色的细碎颗粒,透着折射光。 你看着看着,忽然有点头晕。 可能你一直在头晕。 “…季晓。” 你喃喃地摇头,想抱住他,想亲他,总之不想再看那只不知属于谁的手。可他不同意,非要你把那东西吃下去,越是逼迫,你越不情愿,最后他干脆把药塞你嘴里,自己咽下一口水,嘴对嘴地喂给了你。 接下来的梦更加奇怪。 脸颊湿凉,水顺着唇角流到床单。他呼吸粗重,掌心发力,抹去那些浑浊液体。是恋人吗?多少还在困惑,不过,只可能是他吧。和你走这么近的男人只有两个。不可能还有别人。 于是,为了安慰他,你反复触碰他的唇角,安抚地亲吻他,指尖下移,解开他的腰带,触碰了他的性器。 …柔软的触感。 诶。奇怪。 按这个走向,以为会是春梦的。怎么回事? 他的味道渗出血液的腥气。 你迷茫地松开手,怔怔停顿片刻,把这当做一个微不足道的梦境漏洞,闭上了眼。渐渐消失的雨声中,他擦干水,和衣躺在你的身侧,从背后抱住了你。 你不喜欢背后位、不喜欢后入,更不喜欢从后方被拥抱。你喜欢正面拥抱。背后接触看不见脸,好像随时会被咬住脖颈。 在这以后,出于本能的畏惧,睡梦的后半程,你不安地叫了很多遍他的名字。 “季晓?”“季晓…”“季晓、”“季晓…?” 他每次都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