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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偏要毁掉一切。(h) (第2/4页)
饿。你极力想要证明自己没有对最厌恶的人产生期待,想要好好睡一觉,第二天再寻找逃跑的机会——然而你整晚失眠,辗转反侧,肌rou酸痛不已,脖子上的项圈紧得让你犯恶心。半梦半醒间你烦躁地扯项圈,结果把长长的引绳缠在身上,半天扯不下来,好不容易解开,拉力向下,窗把手上绳结脱落,居然不小心把窗打开了。 南方夏天的夜晚,开窗之后并不冷。 最大的问题是潮湿。梅雨季,最近时常下雨,前期还是细线似的绵绵雨丝,后半夜乌云积蓄,紫电危险闪烁,就成了暴雨。风声呼啸,雷声乍响,闪电时而照亮黑夜,雨珠错落砸下。你裹住两张毛毯,抱着枕头,在雨天被风吹开的窗边睡了整晚。 这一觉仿佛格外漫长。 起初雨滴斜斜砸入囚笼栅栏,砸了好一段时间。四分之一的毛毯湿透了。你只好往笼子另一侧边缘躲。可都说是笼子了,能有多宽敞?躲开雨滴都勉强。潮湿渗入骨髓,睡梦中无数次被风雨惊醒。凌晨时雨还在下,重新变成了细雨。毯子湿了一半贴在身上。后来温度回升,不像吹风时那么冷,于是脸上气温也回升,四肢却更加冰凉无力。 直至这时,你才真正睡着。 不知怎地,这场长梦的后半程,你居然梦到了季晓。 你已经很久没梦见他,叶青也是。可能是心灵的自我防御机制。什么都不想还好,一旦想到他们,就会思念渴望。还不如忘记一切,专心恨眼前的人。 …真不听话。明知道你不想,还擅自跑到你的梦里。 和他的朋友一样讨厌。 身体又沉又冷,他的温度热得发烫。梦中钢铁兽笼打开,恋人的存在影影绰绰。你太冷了,侧头贴在他的胸膛,湿润指尖触碰他的胸口,贪婪汲取仿佛把你灼伤的热量。他的心跳并不像记忆中平稳。但他像记忆中一样,熨帖轻柔地照顾你。 床铺宽敞柔软,窗外细雨停了,阳光洒下。睡衣湿掉半边,湿哒哒黏在腰上,被剪刀剪断撕破。开水烫过的毛巾覆盖身体,擦过每寸肌肤,最后全身湿痕擦干,他帮你裹被子,开始擦你的脸。 不要吧,还想再睡呢。你折磨地半睁开眼,想谴责莫名其妙的恋人,视线却被阳光侵入。他单膝跪在床上,脸颊逆着光,似乎在凝视你。太刺眼了。你只好又闭上眼睛。 “好冷哦。” 你躲开和脸颊温度差不多的毛巾,撒娇地抱住他。他停顿片刻,没有说话,笨拙地摸了摸你的头发。 “你不睡觉吗?” 你不依不饶,把冰凉的手伸进他的衣服。是故意的,可恶作剧没有获得应有的效果。奇怪,以前他都会叫出来,今天怎么没有一点反应? “怎么了…?” 脑袋昏昏沉沉,脸颊烫得惊人,四肢手脚冰凉。耳朵轰隆隆响着昨夜雨声。你听不清自己的声音,更加确信这是梦。 “外衣不脱掉吗?夏天还穿长袖?” 说着,你困惑起来,摸索着触碰他的外衣,手臂离开毛毯,掀开衣角向上摸索,直至触碰他的手臂。 梦中的你愣住了。 “…诶。这是…血吗?为什么…你受伤了?” 纱布触感粗糙,渗出大团湿润,指尖一片湿热。 可季晓怎么会受伤呢? 他又不像讨人嫌的朋友,没人和他有纠纷,唯一可能讨厌他的叶青还打不过他。叶青根本不会动手。 耳畔听见谁沉重的呼吸声。 夹杂他的心跳,和轰隆隆不停歇的雨声。 照顾你的人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