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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喵 (第2/3页)
,语气少了些刚刚的分享欲。 而张铭章目光炯炯,如盼着说书人下一回的小孩,期盼岑典多吐露些。 岑典一顿,瞥见他扇面上画着的裸女人什么也没穿只戴双白手套,阳光下愈发yin荡,突然犯了膈应。心中奇怪,为了让自己舒坦点,她躺回自己的仰椅,把翻了一半的书盖回脸上。 残忍让上一秒的阳光见不到美人最后一面。 书盖住整张脸,也盖住了嘴巴,岑典声音闷闷的,“少帅打扮正式,穿着新做好的灰军装,皮带一杀,腰身尽显,格外俊朗。” 春风一吹,不止脚底凉。 “唉。”见她不兴再搭理自己,张铭章继续朝门那头走去,一边走一边呢喃自语。 “找大帅找大帅,找完大帅找少帅……” * 许是前两天下过雨的空气太洁净,天上的太阳不强不弱正正好,在阳台上小睡了一觉。 “喵——嗷——”哦呀嘲哳。 伴随着楼下假山猫咪的春叫醒来。才睁眼,发现盖脸上的书已经掉到颈窝,千钧一发,稍微一动弹书页就要翻转,差点落到地上,岑典愣一瞬,反应过来,手赶紧一把捞住。 合上书页,书双手环抱在胸口,整个人没了力气。 突如其来的小事总是叫人筋疲力尽。岑典深吸一口气,再慢慢把它们呼出去。 空气里带着一丝肥皂泡飞腾起又迅速破掉的味道。 天还亮着,最多不到傍晚,半露天一觉睡得并没有昏天黑地。 阳台的修饰如这栋房子从外看的风格,白石砖堆砌,边边角角都雕着花。花饰繁琐,经风吹日晒,有些苍黄,显示出老旧,与主人不慎保养。 半露天的天花板石面有些裂痕,躺着往上看像是隔着几米观察地图,裂痕如同上头细密的河流,从这块砖流到那块砖,那块砖流到这块砖。 岑典常在阳台呆着,一年四季的阳台长什么样子她都知道。 春天能从阳台的空气里嗅出春意,夏天能从阳台边角桌上摆着的切好瓜果旁听见蜂蝶翅膀舞动,秋天楼下有叶大霖种白菜的农肥味,她总是呆不了多久就忍着呕离开阳台。 这几年天津雪大,冬天雪会飘进阳台,岑典爱穿着细跟鞋,站在阳台不高的围栏上,踮着脚扶着边墙,尽可能去接这栋房子第二高的雪片。 这些雪岑典全用来给叶大霖泡茶,一点不吝啬。叶大霖也高兴,得意喝的是情人费心去接的雪水,雪水与血水同音,他总是在贵客人来到时为他们用这水泡茶,并且吹嘘自己的艳福有多么不浅。 望着城那头的黑烟,辛小姐说如今这天下下来的雨雪不是神仙水,而是含金属含毒的坏东西,喝了对人体有害。岑典叫她别和叶大霖说,不过自己不再徒手去接了,而是直接捧着叶大霖的茶水罐,接的满满当当,堆成一座小雪山。 叶大霖照旧喝,喝时还是得意哼哼。 最高的雪片要从四楼五五房间的窗户爬出去,来到房子的最顶棚,站在砖瓦上头才能接到。 可五五走后不久,叶大霖命令把通往四楼的楼梯封了,不让任何人上去,说是要趁五五不在,给他重新装修一番。岑典不兴与他的怪轴计较,不问也不理这事,只是耳边从未听过有装修的声音传来,屋子里也没见过来装修的人。 五五回来前几天,叶大霖才又命人把封着的四楼打开,让敏姨拎着抹布、拖把、扫帚上去,管家也来帮忙,来来回回提了几十桶水,累得他差点把腰闪了。 四楼什么也没有,拿上去的扫除玩意只会多不会少,连水都要现提,当初这四楼单单只是个储物间,没想到要通水管道,更没想到后来会住人。 这人还是自己搬进去的。 想五岁时候的他,以那时他的小身板,怎么搬动这么多的东西? “喵——嗷——” 耳边再度传来猫叫,它像是找到了伴侣,一唱一和。岑典朝猫叫的方向翻了个身。 刚刚入春,昼半夜半两种调调。不似睡着之前,现在躺在阳台觉得些些发凉。许是温柔的凉刺激到了猫儿的情欲,猫儿的春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