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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温督官送馔白月节 苍狼王赐玉除夕夜 (第3/4页)
乱模样,真诱得人挪不开眼。但不知怎的,他心底最深的地方酸酸软软的,害怕真吓坏她。 他下意识舔舔唇,把她推开半寸,缓缓吐纳几次,强压下体内喧嚣的欲望,握紧细软的手臂,将她拉起。少女浑身抖得厉害,仍旧倔强着硬要把手臂从他手里往外抽,逼着自己强自站稳,不愿倚靠在他身上。 昭啧了一声,不顾她反对,一只大手完完全全裹拽住她的上臂,让她靠在他的心口。 舍不得欺负她,又忍不住心痒。 俯下身,在她玉般的耳廓边气声轻语。 “乖,你帮孤量,好不好?” 哄诱的话说的温柔旖旎,甚至有点儿撒娇的意思,动作却不容抗拒,拉起她一只手,覆上他刚劲硬挺的腰身。 男人滚热的体温透过缎袍,霸道地直抵轶青微凉的掌心。她被烫得一颤,就要缩回手去,却被男人强硬摁住。 轶青竭力抵住昭,龙涎香绮靡的味道四面八方围攻过来,让她透不过气,心神一时恍惚。 “那……那我帮你量完,你、你放我走,行吗?” 怀里的少女喘息急促,嗓音因轻而细软,眼尾都吓得泛起了水红,却仍不忘和他讨价还价,昭又被逗笑了。 “行。” 于是,姑娘低埋着清秀的脸蛋,秀丽的眉尖儿微蹙,小手一拃一拃地划过他的腰身,即便隔着一层布料,微凉的指尖仍如上好的羊脂玉般,引诱得他一阵战栗。因为被他箍着,她没法转到他身后,挣扎两下无果后,只能被迫用臂膀环住他,拃量他后腰。少女吐气如兰,独有的清香喷洒在他敞开的前襟儿里,搔得他心尖儿更痒。 男人精炼的前胸近在咫尺,连横竖交错的疤痕纹理都清晰可见。轶青活了二十一年,从没见过身上有这么多疤痕的人,一边通红着脸拃量,一边不禁好奇地侧头细瞧那些伤疤。她惊奇地发现,它们似乎不是近期留下的,反而好像年代久远,已与血rou合一,随着筋骨的成长一同延伸、扩大、沉淀。 是什么样骇人的凶险事儿,让他在幼年就留下了这一身可怖的伤? 她忍不住抬头偷瞄男人凌厉的侧脸。他恰好垂眸望着她,深碧色的眼中不似平时冷酷的戏谑,燃着她没见过的熊熊烈火,几欲将她生吞活剥,彻底吞噬焚烧殆尽。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一把压住她的腰把她摁在了墙上,她一个趔趄,小腹紧紧贴在他身上。即便隔着夹袄,也能感觉出缎袍后面那一大坨隆起,guntang的温度渗过她夹袄,骇人的分量直让她小腹一紧,一股暖流电掣般驰过腹腔。她人被抵在墙上,吓得呼吸紊乱,下意识抬手抵住他胸膛,在他怀里猛烈扭动挣扎。 “诶,你明明说——” “别乱动!” 他的嗓音沙哑,低喝里极力压抑着什么。轶青一怔,仰脸去瞧他,只见男人下颌紧咬,额头上青筋微微弹跳,额角已经沁出了层薄汗。 “是……是我弄疼了你吗?” 女孩儿脸颊潮红,语调单纯无辜。昭听了好笑,隐忍着胡乱嗯了一声。轶青低声道了句“对、对不起”。他忍不住又笑,把她紧紧扣住,慢慢调匀了呼吸,才敢挪动放手。女孩儿像受惊的小鹿般猛地往后退开几步。 忽然离开了他的怀抱,冬寒顷刻袭来,冷得轶青打了个寒战。即便殿里烧着热乎乎的地龙,也远没有适才的怀抱温暖熨贴。 昭轻咳一声,理了理袍襟。 “量完了?” 轶青慌慌张张把碗筷收拾进食盒,险些打翻了那只孤零零的馄饨。她蹲缩着身,低埋小脸儿,轻轻嗯了一声。 昭在她身旁落座,侧头打量少女,眸中笑意不减。 “搁着吧,孤明日派人送回去。” 轶青依旧埋着头,小嘴儿咬得嫣红,绞着手蹲在那儿,轻轻哦了一声。昭不禁莞尔,笑叹口气。 “你冒雪给孤带了佳肴,咱们得礼尚往来——”,对殿外扬声道:“来人,上两盏酥酪。” 轶青那个“不”字还未出口,昭抢先道:“今儿既是除夕,也是白月节。适才孤陪温公子过除夕,公子也该陪孤过白月节,是不是?” 轶青抿抿唇,依旧红着脸低埋着头,轻声道了句,“客随主便”。昭睃巡着姑娘秀丽的脸庞与水灵灵的杏眸,怎么也舍不得挪开眼,声音不由自主更加柔和下来,同她讲凉人白月节的风俗习惯。说到手抓羊rou一段,轶青发觉与汉人习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