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愿君)无_长筵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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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筵寂 (第1/3页)

    

长筵寂



    闻惟德破天荒地将这次所带来的心腹,俱召至面前。

    此时的他,正襟嵬然与椅上,衣冠整肃,不但看起来无恙安好,甚至比平日更令人心魄发寒。

    “来时,你们便已皆知这场宴会,是鸿门宴一场。今日槃王这一箭,就是旗下鸣镝。我若不接,北境今夜就会被拔旗换帜。我既接下,就是告诉你们,他的战贴,我北境接了。而你们要做的——”

    他知道下属会有一部分人对今天这一箭充满疑虑,但他从不需要对此做任何过多解释,北境的军心从不是靠着虚头巴脑空泛的解释来笼络。

    身为主帅,他深谙这些战争暴犯,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远处琼楼,天都小曲仍袅袅娉婷,吟诉婉约盛平。

    窗内烛下,荧光抖如寒蝉。男人们缄肃屈膝跪下,眸中猩血红缨招,舌下舔刀笑。

    ……

    “大小姐?”参明轻轻唤她,仿佛生怕她当场睡着了,递过来一盏薄荷凉茶。“麻烦您再忍上一会……”

    “还要多久结束啊?”她的确精神发恍,刚才好像都差点睡着了,结果硬是被参明叫醒了好几次。

    参明有些苦笑,“其实,还没开始呢……”

    和悠顿时面有菜色,“啊……”

    她脑子里有些嗡嗡的,好容易祭礼结束了,就被从祭坛上薅到这座贯虹殿里后,已经过去数不清几个时辰了。还偏偏因为穿着这身繁冗的礼服,不管什么姿势都觉得头沉身重。

    ——那一箭之后。

    后面的祭礼就更加狂热了,祭坛上被百花所覆,春满人间,祭师们都颂咏那是旵魂弓下,真龙祥瑞现世,为北旵带来万世青山。

    可对和悠而言。

    想不明白的事堆到心头,让她便心神不定,思绪发飘,更多半是过度惊吓,哪怕参明给她服下了安神的药汤,她整个人也都是恍恍惚惚的,始终看起来魂不守舍的。

    “还有人没到场呢。”参明说道。

    和悠有些认命地端起茶盏,刚喝了两口,手也没动,盏里的水也忽地无声地泛起轻轻的涟漪。

    这时——

    灯火熠熠的殿内,光芒似乎喑哑了些许。

    四周鸣钟列鼎,袅渺丝竹虽然仍如刚才,但周围还算热闹的人声暗淡至寂哑噤声。

    她在珠帘之后,跟着他们看向了异常的尽头:殿门外。

    ……

    战靴俨然正正落在金缕砖上的声音,沉如雷鼓。一行披甲军将,踏入殿内,分列两行。

    或许是殿内灯火过于煌明,自他们进入之后,殿外光火立刻就消歇哑了下去。夜色淼然似慨冷江河,毫无征兆地冲入辉煌长殿。

    随着一人身披黑色长麾的男人进入,他们踢靴跨立,垂首行礼。他们全程不发一言,以至于满殿的宫人和祭师们都忘记了该怎么叫礼。待得高大男人走进殿内,他们也跟随这位沿着开阔的贯虹玉阶,行至殿内。

    戎士肃穆,胸阔腰挺,目不斜视,肩上寒铁嗡鸣,脊上风雨弗杀。凛冽的玄冬从北方卷土重来,阴风戒煞。长筵寂下,华灯飘摇。这一刻,宴桌珠帘后的达官显贵们,仿佛如满殿飘虚晃的灯影,萎遁于阴影后,静言不敢哗。

    北境,至宴。

    他们脚步停下,面前不远处,百十玉阶其上,就是王台。

    嗖嗖——刷刷——

    鸣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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