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愿君)无_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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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 (第1/2页)

    



    窗户关上之后,那外头的曲声就小了太多。

    柳茵茵说的对,今年的春朝因为太子国丧的压抑,这眼看太子四七都快过了,今年暄沢祭比往年都要大办一些,也是朝廷有意释放一个信号,春朝过不了,就过暄沢,让普罗大众借着这个日子弛懈放松下来。给那些墨客雅士写点、唱点这样的靡骨小曲,欢yin作乐没事,否则,给这些闲人机会和借口再写点别的,那就不太好办了。

    “咳,唔……”闻惟德短促地咳出一声就立刻噤咽下去。

    楼予绝罕见的露出急切,“苍主——”

    “无碍。”闻惟德打断了他即将说出口的劝阻,面色已经是无虞平常的冷静。侍女只是上前为他披上衣服,他的肩膀就非常明显的绷起来。但片刻后,他就已是平静地走向了书桌旁,可别说楼予绝这个大夫了,就连斩狰这样的都能看出来苍主受伤的严重程度。

    “苍主!您必须得让越圣来一趟,旵魂箭对您的伤害不可估量,连我都无束手无——”楼予绝看着豆大的汗珠从闻惟德太阳xue周围凸起的青筋上滚落下来,不得不再次劝阻。

    “我说了我没事。”闻惟德想去拿笔却发现手指不能控制地在抖,用笔是不行了。他干脆拿起一块玉简,用灵力纂刻下字符。

    『去寻一小庙,灰瓦灰檐,黑墙,香火很旺,院中有一参天桃木,帝父妖骨在其下。』

    他写到这里——就知道这些线索太过模糊了,但是这是他从这个梦里目前能得到的所有。

    “传屈黎来,你们都退下。”闻惟德放下了玉简。

    “苍主,那我去秉一声,宴会……”柳茵茵说道。

    “不,我会照常参加。”闻惟德说道,“还有多久开宴?”

    “可……”柳茵茵一惊,但看他那态度,就只能回答,“还有不到一个时辰。”

    他的态度极其强硬,甚至用了威压,房间内的几个心腹也只别无他法,只能离开。

    ……

    “苍主,您叫我……”

    屈黎进来的时候,闻惟德正站在窗边,时不时传来一阵曲声淼淼,就像在凭栏听曲。这让他心下有些吃惊,这种靡靡之音,苍主最是厌烦的……

    可接着,就听见了更令他吃惊的话。

    “我做了个梦。”闻惟德也没回头,仍看着窗外。这些曲声,不管怎么听,都和梦里的那段扰心难避的曲子并不相同,只是丝竹声被拉地渺远,绮靡便消歇地带上了冬月未褪的寒,多了些凄迷幽幽。所以曲声入梦,才会做了这样的梦吗?

    “呃……”屈黎在闻惟德的沉默中迟疑不已。据他跟在苍主身边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梦——可以说是苍主尤为不喜之物之一。而他的能力也和梦有些许关联,就连北境尤其是地息也有不少同僚闲着没事会找他解梦,就因为这个,他还被苍主训过。

    可今天……苍主把他叫来,开场第一句这个,倒把屈黎搞地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它应该不简单只是个梦。”闻惟德却立刻又否定了。

    “您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样的梦吗?”屈黎只能硬着头皮问了。

    “是什么样的梦并不重要。”闻惟德说。

    “…………”这就好比叫了大夫来,却模棱两可的告诉大夫,我具体有什么症状并不重要一样。

    “我叫你来,是想知道,旵魂箭所附带的精神力伤害,有没有可能影响到我的梦境?再者,槃王能否用这一箭,在我梦中设下什么陷阱,引诱、误导我做出错误的决定?”

    屈黎张了张嘴,慎之又慎地想了很久,说道。“苍主,首先,您也知道,迄今为止,旵魂弓用过没几次,弓下——没有人活下来,别说精神力伤害了,这箭下面是无一例外地魂飞魄散,最惨烈的一次,数千人连半点游魂的残渣都不消剩下。其次,旵魂弓本身就是直接作用于魂魄之上,所以它对精神力是毁灭性的,并不只是伤害那么简单。而您,您硬接……咳……”

    他才说了没几句就感觉嘴唇发干,还得不住观察着苍主的侧脸,极为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字句,说到一半就觉得不行不能这么说,赶忙连清了下嗓子换了下措辞。

    “您受了这一箭,能如此——”

    “我不是阿辞,我不需要你的溜须拍马。你直接实话实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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