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愿君)无_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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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丧 (第2/3页)

行。

    杨骛兮的眼神一顿,在瞿令思的目光中竟然想起来了。

    那句当时压根就谁也没当回事的话。

    “『他怎么不说话……和死了好几天一样?』”瞿令思重复了杨骛兮那天的话,一边说又笑着一拳轰了过去,“你说这话那天,我就应该直接干你的。”

    “令思哥,别打了,行了啊。”蚀莺有些着急,忙紧紧抱住了他的手臂。“之贰哥当时也没想……”

    “没想到什么?”瞿令思见到他哑了反而更加咄咄,“没想到自己这张贱嘴惹出祸事?”

    “…………”杨骛兮只是眼睛眯了下,但没说话,也没躲,又硬接了这拳。

    “你过分了!”玖怜一把推开瞿令思,“你少他妈的什么事儿都赖之贰哥!你自己没说过混账话吗?祈……”他说出那个字儿之后又哑了一下,“他会出事谁能想到?谁又会想看到他……”

    “对啊,你们他妈的都没想到,所以你们满意了?他再也说不出话了,爽了?”瞿令思还问他。

    “谁会想他出事!”玖怜也怒了。

    瞿令思再次推开玖怜,上前就揪住杨骛兮的领子,盯着他的眼睛笑,“当然是你的好之贰哥哥。对吧,杨骛兮?你自己清楚,全都是你惹出来的祸端。”

    “怎么死的不是我?”杨骛兮忽然反问一句,跟着笑起来,“你憋了这么多天了,胆子也就这么点了,这句话都不敢说?”

    “对,死的怎么不是你。”瞿令思说。“我就想问这个。”

    两个人的目光交汇于一处,复杂地就像远山与岩石,不成逻辑,覆盖着墓碑,回忆,过去的欢声笑语,千疮百孔。

    砰——

    两个人还是被强硬地拉开了。

    五迹将两个人一边一个格开,低声说道,“行了。”他转头看向瞿令思,“这样的混账话我也说过,我跟他说,我们之间最不缺时间的就是他。你要不要连我一起打?”

    瞿令思咬了下嘴唇,把笑容咬地更加明艳欲滴。

    “停手吧。”子墟嘶哑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主子等下会过来……”

    他顿了一下,“主子才是最伤心的那个。你们,根本无法理解主子的……悲……”可能适时喉中一个深哽,将这个字压进了肚中,“心情。”

    这大概是子墟听起来最有真挚感情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刚哭过一样。“算我……请求你们,至少,这段时间,别再给主子惹是生非了。”

    ……

    人一死,就注定要变天了。

    春朝之后,化雪太快了。山河庭的大阵比之前更加暖热,并不打算让寒冷停留在帝都多久,免得让老爷贵人们在阴寒里受了罪。

    和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几天了。其实自从那天昏过去之后,她就有点分不清时间了。眼中所见的外面,都是固定的样子,就像一幕幕定格轮回的画儿。

    除了婢女侍从,没有活人来过。婢女侍从也不会多说半个字,她也没有开过口。

    倒是今天挺吵的,被吵地不得不睁开眼睛,去寻了噪声的源头,才发现是化雪的水,沿着屋檐滴答滴答敲个不停。

    她难以心安,不得不睁开眼睛,但没曾想,却先看见屈膝坐在窗框上的一个影子。

    和悠下意识心头一紧,但几乎立刻就归于平静。“他……他的头七,是昨天过的么。”

    没得到回答,她更加了然,“你是来杀我的吗?”

    雪也不是今天才开始化的,但就这会才开始吵。那是因为,周遭所有的声音全部都静谧了下去,自然就会凸显这个声音的响亮。

    换句话说,这个院子里,她的附近,不管明里,还是暗里,没有一个人了。

    他也不知道在那坐了多久了,但看起来挺久了吧。外面天亮好久了,但光惨白的厉害,就把他的影子剪地冷森森的。

    但瞿令思听见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少自恋了。”

    她眼睛稍稍眨了下,瞳中也因此有了些波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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