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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五 莫如豚彘 (第2/2页)
r> 童辟古柳眉斜挑,朝小厮抛了一个媚眼,掩唇咯咯笑道,“上仙有所不知,这猴虱之疫便是因这谢景奴的后宫yin行而来。” 这涓人突然面带嫉恨,咬牙道,“这黑厮独得女帝恩宠,却恃宠而骄,恣意妄为。奴才其时正值碧玉之年,首日入那景牝宫差使,便被这黑厮夺去童贞,此后更是时时觅机宣yin挞伐,不分昼夜。” 美少年泪眼婆娑,凄声道,“那黑厮那物事宛如婴孩之臂,庞然巨物也,可怜奴才那时年方十五,雏菊娇嫩欲滴,便惨遭飞来横祸。” 抽泣之中,童辟古断断续续呜咽道,“尤其这黑厮发现奴才身具这名器水漩菊蕊,曲径通幽,别有洞天,其中春芽参差似蕊,即使是日夜鞭挞,翌日也能复原如初,紧密酥润一如妙龄处子,更是欣喜若狂,视奴才为禁脔,一有闲暇便不忘蹂躏奴才。 这涓人双目含恨,泪湿罗巾,泣道,“日而久之,奴才便有了这失禁之症,那黑厮见此却兴致尤盛,每次必要玩弄到奴才尻门失禁淋漓如注,方肯进入那元阳失守,极乐倾泄之境。” 肖石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神识一痛,如芒刺背,却是庙外林中侧耳聆听的菡仙子似是不堪秽言入耳,积羞成怒,以融灵神识凝聚化针,以此警示。 小厮不由干咳两声,怪眼一翻,大声斥道,“芟繁就简,直言其要,这锱铢细节不提也罢。” 眼珠一转,传音给这涓人,“那个……偶尔提之倒也无妨。” 童辟古低头诺了一声,面有异色,呐呐道,“这景贵妃初时只是狎玩娈童,yin人妻女,日久渐觉乏味无趣,近年更是独辟蹊径,尤喜灵兽妖禽。初时还只是宫中擒获的化形玄丹妖兽,到得后来便是那未化形的雌雄异兽也是百无禁忌。” “今年三月三上巳节,这黑厮在趁墟闹市闲逛游玩,偶然得见一伶人牵一猕猴卖艺,那猢狲躬身作揖,贡茶奉酒,跳圈攀绳,无所不能。” “那jianian猾伶人又将这猕猴披裙挂翠,略施粉黛,俨如那荥湖千金楼的当红倌人。” “这猢狲手脚伶俐,将那些风尘女子的搔首弄姿,风流之态,学得活灵活现,惟妙惟肖。” “景贵妃立时爱不释手,yuhuo中烧,又如何能忍得,连夜差奴才率人抢走那伶人和猕猴,偷偷藏于景牝宫中,整整jianianyin了这一人一猴半月有余,那伶人忍辱负重,又身有异术,侥幸脱逃,可怜那猕猴之劫却是至死方休。” “谁知天理昭彰,报应不爽,那猢狲死后被抛尸于野方才数日,这黑厮便浑身起了白疕癣疥,搔痒难耐,但宫中太医无人识得此病,可恨这癣疥一日后便无大恙,就此作罢。” “女帝见无性命之忧,初时只是下了口谕禁言此事,但孰知这猴虱反复无常,景贵妃三日后再次复发,但这厮既知性命无忧,自是有恃无恐,色心不死之下依然到处寻欢作乐,这猴虱便一传十,十传百,辗转无度,半月功夫便传遍了上京的达官贵人,皇亲国戚,而奴才自然也未能幸免。” “便是大禹女帝以万乘之尊,亦有所染,帝尊凤威盛怒之下,将那景贵妃打入冷宫,却也知这桩宫闱丑闻不可语人。” “无奈这猴虱虽无性命之忧,但反复发作搔痒难捱,亦是不胜其烦,众多御医只晓缓解搔痒之法,却无根治固疾之道,无奈之余只能私下差遣鸣蝉司四处寻访那耍猴伶人。” “那鸣蝉司白衣卫遍布大禹三州,明察暗访终是得知那猴戏伶人本是这瓠子村人氏,只是那伶人诡计多端,狡兔三窟,待得鸣蝉司的白衣探子前来,斯人早已踪迹杳杳。” “鸣蝉司便只能在坊间散布流言谎称这猴虱之疫源自凉州瓠子村,女帝又遣了奴才亲自率人暗中前来此处屠村灭口,栽赃嫁祸,见机便宜行事。” 童辟古悲悲切切,泪如雨下,啜泣道,“上仙明鉴,奴才不过乃一介天残地缺之人,为虎作伥也是身不由己,还望上仙慈悲为怀,饶奴才一条狗命。” 这四品内侍似是压抑已久,又擅伶牙俐齿,竟一鼓作气,口若悬河般将这大禹当朝女帝的宫闱艳史一一道来。 小厮呆若木鸡,只觉方寸淆乱,灵台崩摧。 错愕良久,肖石怔怔叹道,“平日素闻南禹士门王族砥节励行,风雅高洁,孰知楚楚衣冠之下,尽是狼心狗肺,恁得会玩,莫如豚彘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