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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合法化与祝圣的荒谬 (第4/5页)
味。毫无疑问的,如果他是一个一知半解、不够成熟的恋人,他当然会以一种不豫去追问,去确认,去摆弄一切爱人所有的权力。但偏偏他什么都知道,因此也没有了再问的必要。他的唇舌辗转过李忘生耳根、额心,去吃他所闻,吃他所想,最后转落到李忘生的唇边。李忘生侧过脸,他避开了,让那个吻落空了,他心里也不由得一紧。我好像犯了一个错,方宇轩想,是出于什么,妒忌还是胆怯,我是否并没有真的如我所想那样预备完全。但他马上想要纠正它,他扶正李忘生的脸,有些急躁地想吻下去。 李忘生垂着眼,眼角那点捉摸不定的水光仿佛空茫雪地里的一枚脚印,到底还是留下旧日的影子,难以启齿。他沉默片刻,抬眼迎上方宇轩的视线。“我们曾经是彼此最亲密的家人,应该。”他笑了笑,正色地望着方宇轩,“但他没有爱过我,我也没有爱过他。” 他的声音虚弱得像溺水者嘴边滚出的空气,被海水包裹成一提绺串浮的泡沫迸碎在海面上,转瞬即逝。是缺乏底气还是因为尚存有不知名犹疑,方宇轩不愿再想。他没有停,那个吻最终在沉默中正正落定,盖棺定论。 大片的衣缘被虎口挟携着,不住地往上绉,下腹的白rou都赤条条地敞露开,红涨的性器歪伏在下腹。李忘生叫他悬托着腿根,令整副下身都被钉在那根捣进他肠道中的yinjing上。 方宇轩的蕈头牢牢锁着肛口,cao开初入最艰涩的窄处,直往他腔rou里顶,撞针一般凿着他膛膣里嵌着的那块弹丸大小、尾大不掉的引火腔,每一下都杀出叫他百骸偾张的情热,将他皮rou之下都要烧着了。李忘生下身空不着力,绞在他身后的小腿随他性器掼送,脚跟一连迭地敲着他的后腰。 那黏膜被他cao熟了,反过来献好似唆着他的guitou,像以一排乳齿在他尾椎的神经上轻轻咬了一口,方宇轩低低“嘶”了一声,倒是卖力不讨好,叫那rou蛇吃了好处,指着那根凶器越是得陇望蜀地往肠rou更深处钻。方宇轩下身掼进不止的复读堪称冷酷,话里倒含着无限温存地去寻他下唇,用舌尖辗转相就地吻他,“嗳,催得好急。”他的两手牢牢地将李忘生的腰眼捺在拇指上,以指腹的薄茧浅浅揾过,连指骨衔接亦是严丝合缝,两条赤裸的胳膊掇着他,如同搛住一只臊红得过火的虾。 世人一旦对上帝进行道德审判,心中已将上帝置于死地。为了更好超越荒诞,尼采将其逼至山穷水尽:道德是上帝最后一幅面孔,必须加以摧毁,然后予以重建。 他的食指蘸了一些薄精,在他下腹划定一道,“到这里了,忘生,感觉到了吗。”太下流的窃语,李忘生没有回应,但他低哼一声,食指已经僵直地扣进了胛后的背肌里。那点轻微的刺痛感简直是性事里调油见火的火星。方宇轩拦腰抱住他,不再与他周旋,yinjing在他肠道里开阖抽插起来,柱身不能全部抽出,于是这种贯穿越发显得暴雨跌落一般急促恣意,但青筋又在剐涩之间有限而精准地扩张了接触的面积,令这个过程仿佛被生硬地延长了,仿佛并不合宜的rou套,他只感觉自己要被插穿了,肠道讨好地分泌出水液调滑,试图降低受难的刑程,但却只是大大方便了来者,让这种进犯变得愈发顺畅。 水声越发清晰,rou身相击的声音像计时器倒数的拍子,坠落的进程无限延宕,无休无止,无休无止,肠道里仿佛含着一块吃饱皂水的海绵,方宇轩的两手正正好掐住一双臀rou,就在这一攥一捣之间,水液从他的指缝中黏滑地漫溢出来,全数是从他rou道里cao出来的,搅着汗和腺液从xue口带下来,落雨似的,浑在一起被他抹开,摸起来简直如同打了釉的瓷枕,柔腻得几乎是在主动吸附着他的五指。 李忘生的喉咙里都是碎冰一样当啷破溃的喘息,他睁着眼,太清楚的一双眼,仿佛已经全无羞赧,唯有胀满的走投无路,无限萧索地依偎着他,“放我下去,我……我支不住了……方宇轩!”回应他的是一记狠捣,那根略微上挑的冠部几乎像rou制的钳口分剪开他尚且的嗫嚅痉挛的肠道,抵到rou芯时尚且余势不止地在上头打着转碾磨,连冠上一道rou壑的形状都在腹内拓印得如此鲜明。他以自己的性状重新映射、定义了这条现下只属于他的、隐秘的腔膛。 “我松了手,你还站得住吗?忘生。”他从善如流地褪下他一侧腿,换手虚扶住他的后腰,像挽着舞伴,在狐步的舞歇中轻微地休憩。 确实站不住,李忘生几乎是跌到他身上,因关节酸涩得几乎不能提供支撑的着力,若不是他还松松圈着李忘生,恐怕他整个人都要同梅雨天的湿气一样,整一副地从墙上挂落下去。但很明显,这一跌无异于将rou芯又奉上前去,遭他那锐气当头的guitou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