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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2/3页)
好,确实没有。而且似乎还变白嫩了。 我说:“你怎么更白了。” “没有。你的错觉。” “你冷吗。”虽然屋里燃了炭,毕竟是隆冬。他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好像紧绷了些。 “有点冷。还是为我穿上吧。” “等等。我蹭一会。” 我挪过去,用脸感受他的胸膛与小腹。最后靠在他肩膀上,吻了吻耳根。 明玉说他上过前线。这倒不假,他确实南征了。不过去到哪里算前线,去了后又做什么,我一直很怀疑。 真正上过战场的人哪有这般细皮白rou的。我从前以为他莫不就是坐在帐内不动,同将军们议议事看看地图,安营的时候着手下人抬出来转一圈犒慰三军,策勉一下士气罢了。若说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也有些过。他才十三,何来这本事。 许是他带了几名能征善战的将军,将战事全权交托予他们。他自己可能也跟在旁边学一点,但大体上还是只当个吉祥物。 所以以往我们聊天时偶尔谈到这些,我都不以为意,还会阴阳怪气地讥刺他两句。 不过观他处理宫变妥帖得很,倒不完全是纸上谈兵。想想也是,他未去时局势胶着,到了后北军即势如破竹。 我便问他,莫非我之前的想法竟是错了。 “原来你一直如此看我。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他有点委屈,“我真做事的。似你说的那般,我也看不上。” “你做什么呀?你还须得带人伺候你。” 他说大多数时候,他确是坐镇中军指挥。但攻城时也要在城下督战。行军途中,甚至曾让手下将士把他绑缚于背上,亲自勘看过地形。 总之除却上马提枪是真的不行,实事他竟也做了不少。 “如此你没被冷箭射死,可真命大。”我听得有些心惊胆战。 “叔父护得好。” “邱将军不应当是你舅父吗?” 他说:“不是邱将军。舅父留守都城,故封镇国。叔父姓慕容,也是父皇从前旧部。” “可我向来观你周身半点伤疤没有,细皮嫩rou,根本不像亲临过沙场。” “你也不想想。”他笑,“我都这样了,若是有伤,就说明敌军得近了我的身。那我则不是丧命,便是被俘了。” 也是。 虽然听他讲得后怕,但想到他亲自率军征战的样子,我竟心念一动,悄然萌生些许倾慕之意。 ……应当是戎装披风吧。平日我见他早晨上朝去都穿弁服,下午回来时穿常服。端正隽秀,看上去就是位雍容的贵胄公子。 只是周身的英气却隐而不发。明玉长得好看,笑起来也好看,但我私心觉得最吸引我的还是他认真做事时的样子。 所以平日我见不到他理政,何康天天看,我思之就感觉不是滋味。 但比起朝觐治国,似乎还是军帐的烛光,战场的沙尘,林间的野风……这些东西更能将他的英朗气质激发出来。 戎装的他或许坐在帷幄中,或许被抱着立于城头。面上必是那种沉静的认真神色。我觉得这样才是最适合他的。即使身体残缺也不奇怪。披风空垂一点,反而更显得清逸了。 真好。他明明只与我一样,却能做到这么多事。 我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夸赞了他:“明玉小将军,你好厉害呀。” “你……”他看着我,颊上立时升起红晕,长呼一口气,喉咙微微动了一下。“……我起心思了。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