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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赞同的是你的做法。在孩子面前扮演圣母玛利亚,不如把她丢到兵营,那里才是磨练利刃的地方,就像那个叫达达利亚的男孩。」丑角脑海中闪过一个红毛小子,一天到晚叫嚣着要挑战他。 他又看向沉睡的阿蕾奇诺,对比之下,这个小女孩不过是个被溺爱的瓷娃娃:「何况她总有一天能听懂那些关于你的流言,从而发现,她神圣的罗莎琳其实是一只残忍又污秽的魔女。」 魔女,不过是委婉的说法。有关她的流言更常被提起的词是,婊子,荡妇,妓女。 「你的恭维令我如沐春风,」女士眯起眼笑笑,「这个世界已经很残酷了,至少在孩子小时候提供一个健康的环境吧,这恰恰是愚人众所没有的。」 臂弯下的阿蕾奇诺微微一动,睫毛不安地颤抖着,似乎是做了噩梦。雏鸟下意识蹭进女士的腰间,难过地嗅着她披风上太阳般的暖香,小脸被火光映得红扑扑:「爸爸……mama……」 她还小,罗莎琳暂时允许她做一只需要找mama的小雪鸮,但再过几年,如果她没法成长为女皇肩上的雕,那么阿蕾奇诺唯一的归宿,也许就是「博士」的福尔马林瓶了。 「也许我们的确能活很久,无论是下一个百年,还是下下个百年,」罗莎琳抚摸着阿蕾奇诺的头发,对丑角淡淡道,「但新世界需要由年轻人来搭建,我们的意志,将由后来人执行。」 回忆结束。 ———————————— 酒馆的女佣从浴室出来后,小脸红得可怜,整个人似乎十分恍惚,甚至在为女士穿上制服时依然惊魂未定。 正如一位合格的贵族那样,当女士以天鹅绒般的嗓音在小女佣的耳旁为她的服务道谢,并留下轻轻一吻时,阿蕾奇诺不得不拎住女佣的后领,才阻止了她发软的膝盖摔到地上。 「今天的事,给我烂在肚子里。」阿蕾奇诺把封口费塞进女佣的衣袋。 驶向至冬皇宫的车队整齐划一,后座上的女士穿着得体,坐姿优雅,华丽的执行官礼服被魔女的火焰抹去了一切与性和酒有关的味道,仿佛她从未踏足过那家酒馆。 「呼……」 细细的呼吸喷洒在女士的脖颈上,令她不由得侧头看去,刚才还气势汹汹去酒馆抓人的阿蕾奇诺,竟然一反常态睡着了,她呼吸均匀,脑袋甚至滑到了自己的肩上。 回忆中,曾经软糯的小雪团与阿蕾奇诺如今的样貌重叠在一起,以她目前的身高,已经不可能像从前那样缩进女士的披风里了,只能勉强依偎在肩头。作为准执行的她,也不再需要从女士的羽翼下获取庇护。 养人可比养宠物要麻烦得多,宠物无论几岁都不会记恨主人,可人就不一样了。想到阿蕾奇诺现如今对自己的态度,女士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 女士曾给过阿蕾奇诺一个温馨的环境,但在她16岁那年,又尽数收回。她把阿蕾奇诺丢去兵营,断绝一切联系,当阿蕾奇诺好不容易从兵营熬出头时,又被外派枫丹,独自一人,一待就是五年。当然,这也是她下的令。 也许丑角是对的,如果孩子注定要面对世界的暗面,又何必在童年营造一个美好的幻想。如果她当初没有为阿蕾奇诺打造一个温馨的家,那么当美梦破碎时,阿蕾奇诺也不会这样怨恨她吧…… 肩上的阿蕾奇诺蹙着眉,梦里的场景似乎让她不太好受。一滴清泪从她颤动的眼角滑落,无声诉说着梦中的悲伤。女士有些意外,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她流泪了。 噩梦吗…… 随着那滴泪,阿蕾奇诺雪白的短发开始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长,及肩,再及腰,如同飞泻的瀑布,只是更柔软。 司机从后视镜中投来好奇的视线,看多了阿蕾奇诺平日雷厉风行的做派,没想到这位准执行的睡颜,在长发的衬托下还能那么沉静柔美。 至今没有学者能解释阿蕾奇诺身上这奇异的病症,只知道当她悲伤时,头发的生长速度则会加快。大多数孩子小时候可能会与保姆混熟,会与牙医混熟,但与理发师混熟的,阿蕾奇诺可能是第一个。 大约是个很伤心的梦吧,女士接住一缕变长的雪发想道。她倒是不讨厌这样的阿蕾奇诺,甚至颇为怀念,毕竟在以前,变长的头发几乎等同于女孩扑进她怀里的信号。 呵,我什么时候也变得多愁善感了…… 「吱——」车队一刹车,阿蕾奇诺猛然惊醒,那对纹着血色X型的眸子充满了警惕,手掌下意识按上腰间的武器,正如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