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刘柳】人寰③ (第1/2页)
我把安眠药倒进手心里,数清楚个数,想了想还是放回瓶子里。浴室的水声还没停,我想临阵脱逃,于是又拧开药瓶,纠结到底是吃让他一会弄不醒我的量,还是直接死在这儿的量。死在这儿大概不行,万一对外传我是纵欲过度身体亏空而亡的怎么办,不好。让他弄不醒我的量,得好好数数……水,哪有水,这么多咽下去会噎死人的。 “干嘛呢。”柳子厚光着脚走出来,身上什么也没穿,甚至水也没有擦。我叹了口气,把手里的药片倒回去。“擦擦头发吧。”我说,“这样湿气重,容易偏头疼。”我闭着眼睛,嘴上说这些没什么用的东西。“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还装正人君子。”他笑,笑的我没办法拒绝,笑的招我喜欢。我用大拇指去摸他翕动的睫毛,他把湿漉漉的脸颊送进我的掌心,中间隔着一层温的水膜,触感光滑粘腻,像是蝴蝶沾满了花粉的翅膀。掌心和脸颊的温度传递着,一同升温,我坐在床边,他跪在我两腿之间,坐在后脚跟上,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挤出软rou,填满了平时站立时中间的空隙。他抬着眼睛,仿佛真的千依百顺,全听我指令。我忽然有些控制不住地想笑,我想问问他,他平时也像今天这样,在韩退之的出租屋里,一边两手放上他的大腿根揉捏,一边给他koujiao吗?我实在想笑,笑我不知道是吃了哪门子醋。 这一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某次在小卖部门口将棒棒糖放进他嘴里时看见他先是舌尖轻触随后含进嘴里,最后用薄且苍白的嘴唇吐出时,还是在韩退之从驾驶位下去买早点,他故意从副驾驶跑到后排撅着屁股露出一截腰和股沟找卫生纸时,还是最初他加上我的私人微信只为了发一截他自己掐红的脖颈时……天,他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最终,我扯着他的头发,将最恶劣不堪的刘梦得放出。我让他给我koujiao,沉浸在自从禁欲以来不曾有过的温热触感中。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费尽心思地招惹我,但是想想他都招惹了韩退之,似乎在另一个男人身下露出和他冰清玉洁外表不相符的yin荡模样也有了一丝合理。他抓着我的下体,像那天将舌头放在棒棒糖上一样,将前段放在舌面上,一路托起,将舌尖划过系带,浅沟,最终钻入铃口。他偶尔抬眼看我,有惊讶,也有笑意。我知道,我的喘息声快的过分。 他得了趣,便将guitou浅浅地含在嘴里,舌尖不太老实,蛇一般地往里钻,直到感觉下体发痛。我笑着,享受着求之不得的待遇,拽着他头发的手指又收紧了些,用大拇指重一下轻一下地按压对方的头顶。 我不想说话,我知道这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是言不由衷。我有一张破嘴,可以没有压力地对每个和我上床的人说我爱你,自从某次被打的头破血流之后就改了这个坏毛病,久而久之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在禁欲的日子里蜕变成了精神洁癖的人,之前此时此刻,我没法昧着良心对着吮吸我下体的人说我爱你。他好像是看出来了什么,或许是我又习惯性皱起眉头,他爬起来,面朝着我坐下去,顺手关掉了顶灯,只留插在插排上一个卡通的小夜灯。微弱的暖光从我身后来,在他的脸上留下晃动颤抖的影子,是我。他笑着,他得逞了,他是个坏孩子,他又一次毁了我。 我歪头躲开他索吻的动作,却被狠狠掐住脖子。我看向他,努力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不要让年轻人太为难。柳子厚低着头,整张脸全部躲在我的影子里,我想把这张恬淡而又孩子气的小脸狠狠拍扁在掌心,像收集每个秋季的落叶一样,永远夹在某个私密的记事本里。我松了松掐着他脸颊的手指,他也松了松掐着我脖子的手指,转做用指腹在喉结附近按压,让我有些想吐。我将那双手抓住,我曾经盯着看过很多遍的一双手,是学文学生的一双只有笔茧的、细嫩的、年轻的手。和曾经某个人很相似的手。我闻见白细手指的树叶香气,淡色桃红指尖的甜味,还有透出红色斑斑点点的掌心总是有滴滴答答的流水声和铁锈的味道。我猜他经常熬夜,肝不太好。你经常熬夜吗。我没头没脑问了一句,他也嗯了一声。我得到回应,接着问,熬夜做什么。 想着你自慰。他仰起头,将嘴唇露在光线下,轻轻开合几下,便泄出yin乱的话:我想着你自慰,直到喷出来的都是清水,偶尔去sao扰韩退之,也和他睡觉,zuoai,但是他不如你,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抬起眼睛盯着我,你脸颊瘦的都凹下去了,肌rou在嘴角留下两个好看的括号似的阴影,总是跟着你的嘴角神经兮兮的抽动,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应该睡了你。 我是个神经病。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爱疯你了,你今年多大了,病了多少年了,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求你亲亲我,我知道你,我一直知道你,我知道你很会,我姐和我提起来过你,你别装了,我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柳子厚一手勾着我的脖子,竭力将嘴唇贴上我的耳廓,另一只手将我的下身扶住,不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坐下去。我就知道,他自己做了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