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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5页)
” “看得长远些,但不能错过任何一处风景。”文丑端起茶来放到你嘴边,那眉目分明就传着秋水般的情,靠在他怀中觉得困倦了,抚摸着腰部的时候还有些酸痛,文丑的手摸到你的眼皮上,将灯缓缓熄灭了,一点光点璀璨得照在靛蓝色的衣物上,文丑说:“过阵子回去,雨停了的话,一起出去走走吧。”沾满血液的手却细腻得挑动柔情的纱,覆盖在额头上后扒开你的刘海,指尖凉凉的,被抱在怀里闻着自然的体香实在是舒服,动着身子感觉文丑的手拍拍你的背,“睡吧。晚上见不到星河,也没有好看的。” 一纸诺言,寥寥数语,无限好景。 建安四年,八月夏。 公孙瓒虽死,其子公孙续却仍在苟延残喘,袁绍的军队行进到太行山一带,驻军在此地。“不过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收兵离开,他们的势力远远不如我方。入夏了,殿下消暑可以准备一些冰碗,先前在城中见过,甜味的,切入一些果子进去更是甜美。”文丑的信不多,拆开一封也是一些寒暄的话,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军情,你手中自然也有刺探来的情报消息流通,文丑自知你不可能对这些不知晓,挑起话题来也就方便,多是带着些调笑意味钻进字里行间中。 他说,见到冀州城中一些集会热闹非凡,他带着大批骑兵经过街市的时候免不得开出一条大路来,有些孩子会抬眼望着他,不知有何好看的,认识文将军的人都恭敬着,只有年幼无知的孩子会抛来一些艳羡的眼光,是他脖子上的孔雀坠子耀眼,还是身上的琉璃腰链夺目?殿下也应该见见,如果不是要在军营无法抽身,殿下也可来黎阳纳凉走走。 他说,近来可能是气候变化紧了,军中染病得多起来,还望殿下也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如果有任何需要尽管同他提起,他作为死士会满足殿下的要求尽忠。谈到这可能是觉得严肃,后面又说起军中晚上吃饭时候见到士兵摸着一玉佩来回亲吻,那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传家的宝物,问起来说是告慰死去的亡亲的在天之灵。“总会有死士不得已,兵来将去,军营中也不是一腔热血,多少人无奈也不知。这些人其实不适合当纯粹的蛾。” 他问起绣球的情况,绣球有没有多吃?绣球有没有运动?有空可以买些布匹绣些小衣服。信件包得鼓鼓囊囊的,打开来发现里面是绣了个孔雀羽毛的手帕,密密勾勒出来的雀羽,里面还装了一些干燥的花卉,虽然香味早就在路上消散了。你还在欣赏文丑的手艺,打开手帕后却见到里面掉出来一张更小的纸条。纸张脆加之包在手绢中,已经破损了。 打开后里面分明写着:念着殿下,过些时日应该会回来了。 写得真切,文丑放下笔听到军帐外的号角声,想着入了深夜怎还如此,撩开帐帘见到的却是点燃的烽火和整备的士兵,文丑望了望天,排除掉夜间的练兵,山上的夜景也是好景,如果可以,他想试着将眼前所见连同那张小纸条一起包到信函中去,不过时间不等人,他不等兵卒来找他就先拿着短刃整理好衣袍,活动着有些发痛的骨节,就是再轻型的盔甲也因他穿得时候太久压得全身发痛。 你知道文丑食言了,收到信件后相关情报早就传到你这边,九月袁绍军就向东归去,而曹cao也退回许都开始在官渡周边部署起军队来。这么依赖,不知道何时还能见到他了,印象中文丑带兵作战的方式受人诟病,大破敌军收割人头却惹人非议,想来曹孟德也要受一阵子的苦。中牟战场附近大大小小的战斗未波及到广陵,你也就按兵在暗处不动暂观局势。 眼下的情况,不知好景存多长,但你整理文丑的信件的时候特意分出来收到一起,他叙述中的那些“好景”,总归是能见到的。理着思绪望着窗外,星星遍野,仔细看是些无名的野花扎根在繁茂的野草从中,一朵朵虽然平庸,星罗密布起来却壮观了,扑着羽翼的蝴蝶将花粉带到你手心,你歪歪头总归是觉得应该给文丑写点什么,提笔之后那蝴蝶居然留恋在你的墨笔尖上不动了,悉数的花粉抖落到纸张上。 你托腮,时辰是好时辰,景色亦然甚美,可惜文将军不在,多少可惜了。 建安五年正月,袁绍攻击了在河边驻扎的于禁。 建安五年二月,本初发表檄文说曹cao:滥杀无辜、忘恩负义、挟持天子、虐杀忠臣、盗窃王陵。 你知道这一战必是要打得不见天日了,可在之后陆陆续续增多的情报与战事军书中收到颜良战死的消息还是木讷在王府书房,半天才眨了一下眼睛:“谁死了?”张口结舌,而只剩下绣球不安分地拍打翅膀的簌簌声,直到荀家的马车停在王府门口,秘密求见的荀彧从侧门下的车,拱手作了个大礼。 “袁绍军内部四分五裂,殿下可有想法,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