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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页)
势比了比,侍女一开始还不知道何意思,但之后的对话中她就立刻堵住了耳朵——羞红着脸,紧紧地捂住双耳后把耳廓往里卷,接着看到贾诩点点头,于迎面而来的风向张开怀抱,而那穿着华贵的人则一步一步地拥住他,月光下贾诩撩开来人的额发,落下淡如落雨的吻。 一壶茶饮尽也不是休止。 “不过是久了、习惯了,你悄悄翻墙进来觉得在下察觉不到吗?殿下好生狡猾啊,去年冬,大雪一场后硬是挖开了封门的厚雪…我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厮这么闲替我打扫院子了。” “轻车熟路,哪次找你没有和你云雨一晚?我是说想做就要做…念着先生房事技术巧,才…” 听不得、听不得!放下手就见到两个人在一边说着荤话互相调笑,但显然贾诩耳根也泛起一片赤色,直白露骨的话哪里能入耳,你抱住贾诩,又轻轻拉着侍女到一边:“他叫你回去,听话就是。”其实实际上还是以男装的姿态出现,又与自家主人亲昵非常,难免不让人起疑。 “自然久而久之,不论如何,一个孩子终究不会乱说。”你是这么和贾诩说的,转身看着门关好后又检查着是不是有人在门后偷听。“她看上去是个好姑娘,来给你做侍女,还是要关心着——” “殿下可是认为,她在我这里安分守己,心甘情愿做一个瘸子的侍女?” “我是相信你。” 贾诩愣了愣,搂着你的腰的手松了松,无奈地叹气之后又感觉夜晚后确实之有转凉的意思,终于清净到只剩下二人的廊下让贾诩心情好了些,至少不是“苦闷”,望月时候难免生出些自古以来皆有的孤独感,他也是人身,自然一些思绪被牵动,可能会想起埋葬在碎石块下时候,由满目黑暗到逐渐透过挖开滚落的碎石头展开的月亮,他清楚记得那夜不是圆月,缺了点一大块好像他压得血rou模糊的腿,又是荀彧那双溃烂的手,或者是在那之后分道扬镳不再存在的辟雍三贤。 可能会想起凉州的夜月,幼年时候贾诩并不得到赏识,也就是阎忠觉得他有才华,后来的云云不再值得一提了,凉州老家的月色似乎总是冷的,站在边城府门高墙上望到的月总是悄然挂在空中,夜夜在变,却毫无生气。所以他离开了,到京城中去,到广陵中去。 久了觉得今夜幸好你在,而他也确实备好了一壶茶等着那个可能会在家中任何地方钻出来的调皮亲王,孩子心性的时候往往是没有公务和利益牵扯的,这样的时候少,贾诩就更加珍惜,“希望下次见面不是在西凉的谈判桌上、董卓的军帐里、长安的皇宫前…哪里都不好,除非在黄金马车中,或者…” 或者?你挑眉,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贾诩凑过来,放大的脸和身体的动作碰翻了杯中还残留一些的温热茶水,一边暗紫色衣物的男人抽身离位,又俯身把头靠在你坏咯,手捧着他的脸时候感觉半掌手套被摩挲着,贾诩的嘴唇含住手套外缘,轻轻地感觉湿热的舌尖在舔舐手腕的血管处,一点一点扯着被风纠缠有些打结的发,温热的舌亲吻过又用尖利的犬齿压进腕中,扯下去半掌的手套叠着翻到指腹,温润地交换着呼吸,贾诩的手放到后颈间,隔着几层衣物,月光流转下余下院中花香,轻柔却又带着点寒意,蹭着额头顶着额头,贾诩不再说话了,血红色的眸子却不带着攻击性了,只有冷色的月亮下廊下的两人的身影交融在一起。 贾诩很喜欢看这时候的月亮,斜眼瞟一眼,就会发现时而圆的、时而缺的,或者云拂掠过的,或者空无一物的,“殿下来的次数多了,每次的月亮的形状都不同。”他其实想尽可能将每一次你悄悄踏月来时的形状,可惜有时候自己站在院中的时候却看不到,拨不开云的。这时候月下重影的,不再是一个人,尽管“独酌赏月”也许听上去雅,还是缺少些什么。 感觉温热的掌心捧着下巴,“我要谢谢殿下吗?”嘴中嚼着“广陵王”、“殿下”、“你”,…就任由暧昧的氛围纠缠蔓延,就像你和贾诩之间,立场相同相异早就没那么重要了,沾染着冷光和药香的鸦羽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