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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页)
贾诩总是一个人看着月亮。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月有阴晴圆缺,商周以来便有天象学记录,巫者执掌天象,是“大凶之兆”还是“大吉之兆”对于一国、一朝的统治者来说可能还有价值利用,对于贾诩来说不过是渺渺夜空的变化,世间万物每天都在变化,人也有容貌老去的时候,光是那茫茫星空上的月亮,今日是满还是亏都没有定数,只不过当月华清影撒在身时,吹着夜风总能够让白天疲累的心轻松一些罢了,问他在望月时候想什么? 秘密。不如说贾诩也不知道该想什么,追忆壶关那一夜的惨剧,还是哀叹自己的残腿,亦或者是感伤天下的伤悲? 坐在廊下呆呆地看着月亮,贾诩自宅中足够安静,平日里只有侍女会来回打扫,毕恭毕敬的让贾诩想找着说上句话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她是在害怕自己那根尖利的拐杖抽在她身上吗? 皮开rou绽、血rou模糊。想说的又咽回肚子里,只是抬手招呼着那个似乎还没成人就出来服侍人的女孩,“茶。” “放到廊下就好。”他思虑过多了,眼睛不经意瞟到外面,侍女也看过去,但只见被云覆盖的月亮。 “床已经铺好了,热水给您放了…” “不,我现在还不太想休息。” 侍女点点头:“那…是要那罐广陵王殿下赠予您的茶叶?” “不然呢?”下意识反问回去贾诩摇摇头,看到那个女孩明显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好像是刻意强调广陵王赠予一样,贾诩本没有责备的意思,叹口气曲起手指就让人退下了,起身走到廊下,开门迎面的就是一阵带着花香的清风,皎月在空,抬眼之后感觉暗色的人全身沐浴在月光的温柔中,呼吸着空气贾诩转到一边的庭院下,依靠着门框,院子里种的一些花多多少少都盛开了,难怪风中一阵香味,像极了…贾诩觉得熟悉,大脑活动起来。 像极了她身上的味道。他想,眼神扫过栏外静谧的院子,夜风中撒开的碎月多情地点缀着,那就再陪她玩玩,贾诩思考着握紧了拐杖。 指尖在不经意间捏紧了手杖的蛇头部分,贾诩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一边茶泡好了,一股茶香味道扑鼻四散,就算是晚间饮茶也不会耽误晚上的睡眠,贾诩不太胜酒力,和多少个主公夜谈时候就会叫上一壶茶来,在nongnong的月色下,人脱衣进入梦乡了,他却还需要给面前的尊贵的大人续上茶水,可怜天下士人啊,他抱着肩膀靠在椅背上。 夜风拂面,侍女问他:“要不要给您加件外袄?莫要着凉染了病。”贾诩摇摇头,他这次没有说话,舌头翻在口腔中顶着软rou玩,一边暗紫色的发在淡淡的月色下泛着光,“天冷,你先回去吧,这茶我趁热喝了…” 贾诩看到她的表情其实掰掰手指知道她想问:“您为何不回屋内,偏要在屋外看月饮茶呢?” “秘密。”两个字就让接下去的话咽回肚子里。 这不是文人墨客的琴棋书画诗酒茶,只是疯人自己一贯的执拗和猜不透,但是贾诩却偏头,向前迈出一步,走得稳当,身型挺拔,牵着侍女的袖子——他只是拉扯着布料,异性间的避讳和距离还是要保持好,将她带到一边,随后贾诩张口。 “等了这么久,你也该出来见我了吧…怎么了?参观我屋宅一圈,唯独不想见在下吗?” 哪有这样的道理。贾诩想,侍女错愕地往前探着脖子,皎皎月轮下贾诩的脸显得苍白,但红眸望着外面精心打理的院子却好像带着一种莫名的情愫,不似冷酷无情的月光,也不是嗜血如常的剑戟…她虽然年纪还小,但也知道那眸光中是哪种情愫,暖意攀升上来,而后橘色的身影渐渐从远处模糊的阴影中出来,扬起来的袖袍就知道那料子定是贵族出身的人才穿得起的,举手投足间不用说,迈步走来的雅都是踏着清月流风的。 “本王可真是躲不过你的眼睛…” 后面的话传不进耳朵,不如说是贾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