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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名字都没有一号位 跪祠堂 (第2/3页)
> 她语气里带了点调笑,杨青月面皮薄些,咳了一声掩饰尴尬,还是向她道了谢。初来霸刀时他见过柳惊涛,他说这些日子会忙一些,不在山庄里,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杨青月对此并未怀疑,但特意劳动柳夕来传话似乎有些奇怪,只是烧得混沌的大脑已无法支撑他细想其中关窍,就着药中安神的成分,很快又昏昏沉沉睡去。 梦里难得没有鲜血与厮杀,再睁眼时已是夜色沉沉,屋外灯火已歇,只有一盏烛灯在门边影绰绰晃动着微弱的光。 头上湿冷的布巾让杨青月稍稍清醒了点,身上的热度并没有消下去多少,但眩晕感退去一些,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他迷迷糊糊听见窗外守着的侍女打了个哈欠,大概是想要用谈话提神,问了句大少爷不是已经回来了,怎么一直没见他来过? 嘘!小点声,另一个捂住她的嘴,压低了声音,少爷回来之后去见了庄主,不知怎么吵起来了,庄主气得不轻,还动了手,现下人还在祠堂里跪着呢…… 后面还有什么他已听得不太真切,但这些足够他想明白为何柳夕走时转过身去像是松了一口气,却又被门槛绊了一下,险险摔倒。柳夕是好心隐瞒,柳惊涛不想让他担心,他亦是如此。不然,柳惊涛也不至于回来才知道杨青月生病的事。 话虽如此,仍是难以安心。杨青月起身披了外衣,虽然身上没多少力气,但要避开几个头一点一点打着瞌睡的侍女还是绰绰有余,足尖轻点,人已落在院外,向着山路上去了。 他一连在屋子里闷了这许多日,出来透口气反倒觉得轻松不少,柳惊涛见他神色恹恹,多少也能明白过来。 山庄里的闲言碎语管不住,他本来也没指望柳夕能糊弄过杨青月,只是不想这人还病着就跑了出来。好在他记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柳惊涛没什么赶人回去的正当理由,只好叹口气,“那你陪我一会儿,等琴伯他们巡逻到此处,你再跟他们一起回去,好么?若是被发现你偷跑出来,免不了要传到母亲与姑母那儿去。” 这里是禁地,柳逐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杨青月进来,是知晓他担心柳惊涛,但也不能真让他在这里待上一夜。值守弟子的巡逻与换岗的规律柳惊涛清楚,柳逐琴的默许亦是一种暗示。 杨青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知道自己不该多留,便点点头。柳惊涛却是又望了望这八面透风、唯有满案台漆黑牌位的祠堂,陷入了沉默。这儿本来也不是给人休息的地方,自然没有多余的空位可坐。地上太凉,当然也不能让杨青月一直这么站着,他揉了揉自己的腿,索性抽出了膝下的垫子给他铺在旁边。 “左右也不是第一次,习惯了,”杨青月往后退了一步,拒绝的意思很明显,被他强拉回来,指节还敲了敲腿边的木板,“不止我,这里还有二弟磨出来的印子。” 饶是柳浮云那样天之骄子一般众星捧月的人物,也逃不开挨罚思过的时候,杨青月倒是从没往这边想过,低笑了一声,挨着他坐下,又握住那只尚未收回去的手。暖意顺着掌心传来,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杨青月枕在自己膝上,有些后悔没有把琴一同带出来,不然此时他还可以抚一曲为柳惊涛疏解心绪。无论他们父子二人争论了什么,那都是柳家的家事,不该由他开口问。柳惊涛若是愿意说,他自然会认真听;若只是需要他自己想通,杨青月也不介意就这样陪着他,一如从前他静静守在身边等自己醒来。 也许是因为尚在病中,杨青月的思绪漫无边际,又想到琴就算带上了,大抵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