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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肆 (第2/3页)

碰就剩哥哥最好,所以他才不在意什么幼稚不幼稚,廉价不廉价,只要于植喜欢就是无价之宝,毕竟真爱万岁。

    侯雯元这么想着,在一个月里几乎快把周围的花店搬空,于植那时候学业不忙通常在家,盘腿坐在那块褪色的地毯上,扎着低低垮垮的丸子头,抱着吉他靠在花架唱歌,弹累了一歪脑袋就往他怀里倒,从那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不多的星星和云朵,侯雯元用毯子把他裹住,学着他的样子拨弄吉他,于植听着听着就能枕着他大腿睡熟,依旧是撅着嘴,被侯雯元捏着亲了又亲。

    那时像现在的天气,熙攘的城市已经开始入冬。

    侯雯元翻出毛线袜子抓着他的脚腕往上套,指尖故意擦过脚心的时候痒得于植破了调,来回几次气得他抬腿去蹬侯雯元,倒真有几分公主的架势叉着腰问他错了没。侯雯元乐得弯腰,被彻底恼了的人带下来往地上滚了圈像是打情骂俏的搏斗,侯雯元要治他就单门挠他痒痒rou,于植没几下就xiele劲儿趴在他胸前又气得乱哼哼,侯雯元捋着炸成鸡窝的头发一点点梳开,捞皮筋的间隙被于植攥了手,两个人贴在一起,额头碰着额头,于植的眼睛眨了眨,突然没头没脑冒出来一句:“怎么办啊哥,我突然想吃酒酿圆子了。”

    侯雯元被他逗笑,照着后脑拍了下,任于植扒在他身上挂成树袋熊,厨房拢共不太大点儿,于植身上那股黏糊劲儿快把侯雯元烤化。

    他盯着那双眼睛,热热长长的呼吸绕着脖颈蔓延,暖色的灯逐渐扩散,懒洋洋地笼下来,他瞥见于植红得充血的耳垂,突然觉得生活也并不算苛待,他会把全世界的欢喜都送给于植,像装饰最漂亮的玩偶,想把他明亮的胸膛用柔软的爱意填满。

    他爱于植,这是他此生最笃定的事。

    吉他的弦拨了一晚又一晚,侯雯元端着果盘往他嘴里塞削得奇形怪状的苹果,把散下来的头发用新买的夹子卡好,帮他整理乱七八糟散开的乐谱,于植总是喜欢趁机亲他,在乐声里接一个绵绵热热的吻,他的声音会被含得沙哑,总也比不过侯雯元。

    年轻的爱被牵着鼻子走,吐出来的那截舌尖去追侯雯元的唇rou,顺势就被带着往前,下颚搭在他膝头,歪歪脑袋说:“好听吧,未来我想当大明星,让哥无论到哪儿都能随时看见我,写很多很多首歌。”

    于植也许是说者无心,但侯雯元听者有意,他开始向身边圈内的老板谈起他的小男朋友,给他们听那些录得或许并不太完美的CD,偶尔能飘过一些风声,他记得录这张的时候于植刚修完一支快要萎掉的花,窗户开着,把他头发吹起来几缕。

    到音乐学院的第一天,侯雯元去接了他下课,北方的冬天冷到削骨,于植穿着单薄的卫衣,和同学告别后背着吉他小跑着一头扎进敞开的大衣里去摸热乎的糖炒栗子,侯雯元给他系好围巾,打了个漂亮的结,两个人裹在一起,像两只笨拙的企鹅一样走得东倒西歪,路灯下的背影被时间无限拉长,侯雯元的记忆停在于植踮脚弯着眼睛亲他的那个瞬间。

    当时那片花虽然在角落,却开得正好,不太笼统也不会过于茂盛,于植闲下心来总在精心照料,曾有一株垂了头的到他手里起死回生,他们和那株花拍了合照,于植颇为得意,而距离诊断报告被翻出只剩不到十几个小时,于适病发的时候掀了那座花架,泥土、花盆、花叶碎了满地,侯雯元去帮他收拾,捡起那株花的时候抖了抖土,于植却像被踩到尾巴的狗一样突然发难叼着他手腕,牙印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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