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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臣服(上) (第2/3页)
旁不远处一间偏僻小屋里,就放着这些备用的物料。只因前两日连降暴雪,宫中积雪尚未清扫干净,此时又值深夜,路不如平时好走。 萧思温提了灯小心的躲过积雪,胡人服饰的好处在此时展现,因游牧民族常年奔走,衣服被设计的利于行走,加上草原气温低,服装的保暖性极好,即使在这样的天气,萧思温也不觉得冷。 但,宫里的路并不如草原好走,台阶遍布,蜿蜒曲折,一不留神,就会摔个大跟头。萧思温揉了揉磕在石阶上的手肘,好在穿得厚实,没有出血,却也青了一块。灯笼被雪水打灭,萧思温看了看附近空无一人,只好认命的摸索前进。 存放蜡烛的地方并不好找,又没有灯,萧思温举着火折子寻了好久,才在一处犄角旮旯翻出几根。眼看出来的时间不短,想必风溪已经等着急了,虽然风溪从未在伺候上过多处罚过下人,但萧思温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一点不敢怠慢,也不敢在女帝面前恃宠而骄。 “怎么去了这么久?” 果然,刚一进殿,风溪问责的话便传了过来。萧思温赶忙放下已经熄灭好久的灯笼,扶着受伤的胳膊和腿,一瘸一拐艰难的下跪。 “雪路难走,奴摔了一跤,请陛下见谅。” 手中握着的笔一顿,风溪借着灯光,朝远处跪着的身影看了一眼,等了一会儿,让他站起来给自己添灯。 烛火映照的身影一深一浅的朝自己走来,期间似乎还有哪里不太自然,风溪用余光观察男人的动作,并没有将心里的疑惑说出来。 “摔得严重吗?” 放灯的间隙瞥见手上一大片红肿,想来这一路没少跌跟头,风溪终于没忍住问出声,萧思温惶恐的扶着桌边跪下,期间不知为何,刻意用手扶了扶肚子。 “谢陛下关心,奴……无碍。” “去把药匣子拿来。” 风溪终是不忍,批完最后一本折子,吩咐萧思温到屏风后的柜子里,去取常年备着的药匣子。萧思温不敢违抗,撑住地缓慢起身,期间又是莫名其妙的托了托小腹。 “你肚子不舒服?” 药匣子拿来,风溪一反常态的领着萧思温到一旁坐下,替他撩起厚重的衣摆,仔细的将金疮药涂抹在伤口上。见他自始至终都小心的呵护着腹部,想到他异于常人的身体,以为和妇女来潮一样,身体不舒服。 被帝王屈尊涂药已是大不敬,萧思温又惊又怕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年轻的帝王稍不顺心,又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由头难为他。却听风溪询问腹部的情况,猛然想起这几天的难以启齿,羞耻感瞬间染红了两颊。 “在我面前不用为难,你双性之身已不是秘密,我也是女人,知道做女人的难处。若实在难受,这两天就不用来值班了。” 收起剩余的药膏,将药匣子放好,风溪给萧思温下了恩典,正想叫人回去,不料对方却没有谢恩,反而从椅子上跪到地上。 “谢陛下体恤,奴并无不适,可继续在御前供职。” 风溪瞧着眼前跪着的男人有些气闷,又说不上来难受些什么,索性随了他的愿,袖子一摆,回到龙椅上继续看书。 夜渐渐深了,风溪也有些困倦,正要去喊萧思温回寝殿,一转头发现男人正倚在柱子旁,一下一下点着头,打瞌睡呢。正在眼皮打架的风溪一下子没了困意,反而绕有兴趣的托起腮帮子,瞅着男人的模样欣赏。入宫四个多月来,萧思温在自己面前永远是恭顺,谦卑的,像现在这样坦然的展现睡态,还是第一次。风溪看的有些入迷,不知不觉间竟也忘了时辰。 失了分寸的踉跄,让两个人都如梦初醒。萧思温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值夜时打起瞌睡,又发现那位阴晴不定的中原女帝,此刻正饶有兴致的盯着自己发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慌乱中跪倒在地,顾不上扯到的结痂伤口,只将头颅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