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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深 (第4/4页)
睫羽一抖,重又握了身前人再度硬挺的孽根。借着流水托扶,维持这般体位抬腰不需费太大力气,不若坐去时更显困难。一方宽掌拢在他腰际,聊作安慰般徘徊不定,在他略有停顿时催促似地着力一点—— 没入愈深,叶英双腿愈是失力,一着不稳,竟径直跌跪下去,直将整根粗大性器尽皆吞入。李承恩方才扩张已做到极致,仍不免大为骇然,他连唤数声,怀中人只是颤抖着喘息不止。李承恩冷静片刻方能明了,想必是骤来快意过于猛烈,他被迫至极处,故而一时失语不能答。 xuerou因主人的欲求将他缠得紧窒,似要留人不去,不断向内里吞裹。李承恩忍得辛苦,仍暂且揽人在怀,待他稍有平抑再行余下之事。未过片刻,却是叶英尝试着上浮寸许,再滞慢沉腰吞入。初时的浅缓抽动渐次加深,里衣不知何时已滑落大半,起伏身躯沾染晶莹水露,带起满池浮光,观之yin靡至极。 若在平时,两人缠绵交叠之处早被薄汗粘成一片,偏是在汤池中,那紧密依贴的旖旎便显露于身前涨落不定的温柔水波。叶英逐趋熟稔了这般欢爱,起落幅度依旧拘谨,快意虽随着交合积涌腹下,于尚未餍足的二人却远难平息此刻情潮。 由他动了半晌,叶英先因酸乏停了下来,内壁却吞吐着绞缠更紧。李承恩抬首吻他,那唇舌便自觉缠送上前,俨然被不得疏解的情欲磨折得难耐不堪。李承恩本身中药毒,见到叶英甘愿为他如此,情意汹涌更纵生滔天欲念,如何还愿再欺负人半分。 李承恩将叶英濡湿颈侧的雪发撩得开了,他宛若涸岸游鱼般仰首喘息,不时溢出细微摇惑的呻吟。那呻吟有一瞬延绵成夺口而出的短促叫声,李承恩忽然稳托了他腰,翻身将他压倒在池边石台上。此中虽温暖潮湿,李承恩到底担忧叶英再受了寒,便以一臂将他牢牢托稳,使他不至与冰冷岩石相触。 于叶英而言,悬空的滋味无从着力,浸于池水中的双腿亦被人分开,仿佛一叶飘萍,油然而生欲坠之感,紧紧攀附住眼前人才安心些许。他目不能视,唯有彼此切真拥偎时,能感受到对方肩峰沉厚,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便轻易将他揽抱怀中。李承恩久久未有动作,耐心待他适应一般,绸缪轻吻疏雨似点落眉眼间,倒更与低语慰抚相类。 方才突然的动作带动灼烫性器,整个自叶英体内重重碾过,此时更楔留在深处蓄势蛰伏。浑噩之间,挥之不去的酥痒又自尾骨缠络上来,他情热愈浓,膝弯往那人腰间收紧两分,将人彻底困在这rou身桎梏里—— 两人互通心迹多年,李承恩了然此间深意,便不再勉强忍耐,随自己心意大开大合索求起来。叶英未想他一上来激烈至此,再要开口却是晚了,唇舌被人急切掠取,只来得及模糊发出些无可辨明的幽咽。 药毒灼得李承恩失了平日冷静,此刻身心皆溺情海,床笫间温存眷注的伎俩尽抛诸云外。饶是如此,硕大分身每一次进犯皆将内壁碾磨无遗,急风骇浪般狠撞至最为敏感之处。叶英一向如覆冰雪的神色寒霜化尽,眉间微皱,然悦乐更甚于痛苦,连携着情念的欢吟亦被顶弄得藕断丝连。李承恩一着入得极深,连自己也爽利得禁不住低喘了声,腰上双腿忽胡乱挣扎一回,溅起池中水浪横飞,又无力垂折下去。 下腹白浊裹着汗液体液,蜿蜒淌过相叠耻骨,融入一池溶溶乱水中。李承恩胸膛起伏,沉沉唤他的名,叶英亦无法出声回应,却是浅浅睁开眼睛,因目中无光,更显出一副纵情后的失神模样。 李承恩看得吐息一错,只重又卖力顶入攀顶后虚软下来的身体,紧致深处仍热情迎奉着他,他不需亲自相看,已能感觉到那分身又起了情动之势。交缠身躯搅动潋滟春水,水流声不复初时幽柔,池中涎玉沫珠,时而惊起飞迸之音,直至月挂梅梢,气喘声微才行将止歇。 有客来访,次日午间便设下一桌酒宴。叶凡还是搬出他宝贝得要命的朝云酒来,谁知莫说叶英,连李承恩也对此敬谢不敏,若留心看去,两人竟俱面展颇为可疑的尴尬之色。 叶凡举杯嚷道:“大哥不喜饮酒便罢了,怎么将军也不肯给凡这点薄面!” 话里话外,倒是搬弄起昨日施予的人情了。李承恩干笑一声,思及叶英昨日无力,只得由自己趁夜抱回天泽楼的惨状,怕是实在见不得这酒,还未措辞婉拒,叶英已平静道:“蒙弟也在此处,何不让他陪你饮。” 叶蒙性嗜美酒,得了大哥发话果然欣喜从命,全不顾叶凡投来痛心哀告的目光。半坛子酒所余无多,怎禁得起四庄主牛饮,叶凡一散席便奋笔修书,忙遣了信使送去。半月后方得回信,那店面已人去楼空,酒坊主人因故回返波斯长居,莫约此生再不会离开故土。只惜那朝云美酒,自此便失传于中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