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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阮郎归 (第2/3页)
吗?” “起码……他能回来。” “一个叛国者?” “……我不相信他是要那么做的。” “谋害主席?” “……他父亲那时候那样的处境,他也是……而且……” “够了。你为了他,真是……”习谨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你没意识到你刚才说的话,一点儿也不像一个党的干部?更不像你父亲的儿子。” 薄曦一瞬间觉得有被戳穿的恼火,却忽然一笑,平静下来,“是我失态了。不过,我还是党的干部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正因为不是了,才能说这些浑话。” 习谨凝视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你说的那些理由,如果我在你这个位置,我也都会想到的。”他忽然觉得极为疲倦,再次靠在了床头上,“你不管这件事是对的,是我错了。而且,我也没资格要求你做什么。” 习谨看他的神色,只觉得也感染了他的惆怅,“这件事,真的不行。” “我理解,我明白。你忙,别在我这儿耗着了,回去吧。” 习谨沉默了一会儿,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我也不想每次来都让你不高兴。” 薄曦笑了,“这不是你的错……不过你既然意识到这点,以后就少来或别来吧。” 习谨无奈地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快到门口时,他回头,声音不大地说了一句:“一直想问你,那咱们还小的时候呢?” “什么?” “咱们还小的时候,我们每次见面,你高兴吗?” “要我说实话吗?” 习谨无奈地揉了揉脸,“当然要听实话啊。” “其实。” 薄曦抬头,很认真地看着他。 “还是很高兴的。” 习谨笑一笑,“有你这句话,我就觉得当时跟在你屁股后面喊的那些二哥没白喊。” 说完,他推开门走了。 薄曦看他出去,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他年少时的悲喜的确是很纯粹的,但是也同样容易模糊。尽管他和习谨的关系说不上不好,到底也因为这些年的事情嫌隙丛生。 唯有老虎,因为他在他的生命中出现得太早,去得也太快,他带给他的一切悲喜才那么干净纯粹,刻骨铭心。 同样是阴雨天气,只是雨下得很小,绵密的雨点汇成扯不断的丝线,缠绕在窗棂上。轻微细小的雨声,伴着轻柔的钢琴曲,听得人自然而然地想要好眠。 薄曦蜷在小沙发上,身上裹着一件军装外套,正睡得香甜。琴声此刻却陡然停了下来。老虎合上琴盖,站起身来,看见他睡着了,只能无奈地笑一笑,在他身边挤了个地方坐下。 自从第一次老虎带薄曦来他这间屋子以后,两人更是打得火热。自打薄曦放了暑假,基本天天都往这儿跑,每次呆上整整一天不在话下。 老虎问过他,“你爸爸知道吗?” “不知道啊。”薄曦难得有些顽劣,“知道又怎么样呢,大不了揍我一顿呗。” 老虎哭笑不得。 在这里,薄曦逐渐了解了老虎的爱好与习惯。也许是受家庭影响,他看过许多军事题材的书籍,但是并没有特别的热爱。作为物理系的学生,他更擅长的是自己设计制作一些小玩意儿。 但是这些与他喜欢的音乐比起来,倒都不算什么了。就薄曦看到的,他至少会口琴吉他和钢琴,尤其喜欢听摇滚乐,现在还在学习作曲。 每次老虎听到他喜欢的歌,或者学着弹了新曲子,都会兴致勃勃地给薄曦放或者亲自弹上一遍。薄曦觉得好玩,有时虽然觉得没法欣赏,可是丝毫不妨碍他要求老虎再来一曲。 不管怎么说,老虎弹琴弹吉他的时候,就是很帅啊。 今天是个例外,他竟然在听老虎弹琴时睡着了。 若要让老虎来评价,薄曦的音乐天赋实在平平,而且也不是个好学的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