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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青山不复在 (第3/5页)
。 月下对酌,一杯接一杯,酒很温和却十足的醉人,俩人都有些醉眼惺忪。人醉了,思绪也跟着飘,有道是杯酒诉衷肠,敢说的不敢说的,藏住的藏不住的,都一股脑掏出来给人看。 “马上就要上战场了,姬发,你害怕吗?”殷郊又饮下一杯酒,酒杯拿在手上反复把玩。 “我不害怕。”姬发抬眼正视殷郊。他一时愣了神,他仿佛第一次认真审视面前的殿下一般,冷冽的轮廓,分明的棱角,却偏偏生了一双含情眼。 “回神了,小姬发。” 姬发感到自己的右脸划过一阵温热的风,参杂着酒气,扑面而来,却又不让人生厌。姬发回过神来看见殷郊在对自己笑,笑得意味深长,把玩的物件从酒杯换成了自己的衣角,姬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慌。 “我好难受啊。” 殷郊把头抵在姬发的胸口,发出的声音闷闷的,手上还在拉扯他的衣角,轻一下重一下。姬发有些措手不及,连心跳都漏了半拍,他难以置信,殷郊在对自己撒娇,那感觉像心口被羽毛拂了一下,又酥又痒。 酒醉了人,人遂了心愿,姬发再开口时似肯定又似询问。 “我帮你。” 屋内烛光暗淡,火盆里的炭烧得正旺,整个屋子暖烘烘的。 可让这屋子升温的不止是炭火。 殷郊替姬发褪去了外衣,只余下一件里衣,堪堪遮住了满园春色。 殷郊的手攀上系带,用手指圈弄着,然后伏在姬发耳边,轻声询问。 “可以吗?” 姬发不予作答,只低着头,他的上唇总是不自觉的翘起来,透着三分倔强,像极了一副不情愿的模样,但凑近可以看到,他的耳朵早已红得似是要滴血。 不说话就是默许,这是属于殷郊和姬发的默契。 可在这一刻,殷郊不想要这个不宣于口的默契,他只想听姬发亲口说愿意。 殷郊从耳边顺势将头埋在姬发的脖颈处,用碎发去蹭姬发的脖子,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姬发被蹭得难耐,脸上又热又烫,但他只默默忍着,也不发作,他在等,却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对于这一天,姬发从未敢想过。对男人动情,本就悖逆世俗,动情的对象又是王族世子,殷寿对他有知遇之恩,之于他更像是父亲般的存在,他一开始是真心将殷郊认作哥哥的。在他心里的这份亲情不知在何时变了质,或许是殷郊的一次次冒险相救,或许是细水长流的相处,又或许没什么原因,他就是喜欢上了殷郊,后来喜欢变成了爱,浓得化不开。 一次次的试探,是惊喜之余的失望,和失望以外的惊喜。殷郊并不排斥他的亲近,隔着衣衫的相拥,同衾共枕的依偎。次次都是真心,可一个拥的是情,一个拥的是谊。 人生短短几十年,如白驹过隙,姬发不愿再错过。 他下定了决心,欺身而上,将殷郊推到床上,用嘴堵住了殷郊来不及的惊愕。唇与唇的触碰,柔软干燥,电光火石般稍纵即逝。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令人意犹未尽,殷郊立马反过神来,伸出手扣在姬发的后脑勺,稍用了力,舌头长驱直入破开姬发的防线,在唇齿之间游弋,勾缠着,抵死缠绵。殷郊的回吻直接霸道,如狂风过境般侵略姬发嘴里的每一处角落,顷刻之间夺走了他的全部呼吸。 殷郊一只手捏住姬发的脖子,另一只手去解姬发的衣衫,他故意放慢了速度,对姬发而言,不亚于凌迟。当衣服一寸一寸从姬发身上褪下,直至被郑重地扔到了一边,一具赤裸的身体彻底地、完整地展露在殷郊的眼前。身体上或大或小的疤痕,不合时宜又不可避免,却是开在殷郊心尖上的罂粟花。 殷郊反身将姬发压在身下,胸口贴着胸口,心跳声碰撞在一起,此起彼伏。 “姬发,帮我。” 殷郊突然拉进距离,话末吐出的气息落在姬发的耳畔,他全身触电般,电流直击胸口,酥酥麻麻的。 “好。” 温热的气团降落到殷郊敏感的脖颈上,激得他寒毛根根竖立,脑海里闪过他与姬发相处的一幕幕画面。父亲曾教育过他们,永远不要向对手暴露自己的软肋。殷郊想,如果他的对手非得是姬发的话,他愿意缴械投降,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下一秒,殷郊吻上姬发的耳朵,先是耳廓,然后是耳垂,姬发能感受到殷郊在用舌头描绘他耳朵的轮廓,温热的触感,以及姬发逐渐错乱的呼吸声,一寸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