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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鹤行下马,随佟嘉敏步上送客亭前方的小坡。 一片城邦直抵眼底,可能是饭点了,炊烟四起,佟嘉敏深一呼吸,不掩感叹的深情道。“好美的国都,好美的中原。还记得么?本王生平的第一次蹴鞠在那,与你一起。” 因为士族旁支的出身,苏鹤行曾简短做过随扈,服侍对象正是佟嘉敏。这事不是秘密,只是随着苏鹤行的身份水涨船高,早已没人提起。 站他身侧,苏鹤行左手背与身后。“当然记得,如果王爷不舍,皇帝应该会非常欢迎王爷留下。” 佟嘉敏笑着摆摆手。“别噎我,明知我心里酸涩着呢。还是说柔然吧,这几年的局势你看如何,待本王回去又是怎样一番局面?” “王爷是要将池水搅的更浑。” “别人就算了,苏兄还不知道我?”佟嘉敏哈哈大笑。手叉腰,细碎的发被山岚撩动。“本王能有那本事就好了。” “王爷胸怀鸿鹄之志。” 佟嘉敏笑着摇头。双手拢袖,金色的锦衣被长风刮得翻过去,露出织锦里子。“这场面话就不用说了。苏兄,这几年你们中原局势又是如何?照我说,你们的皇帝不行,这么好的万里河山,该有能者居之。” 不知是不是将归故国,佟嘉敏今日的话格外刻薄放肆。 拍了拍打了个响鼻的黑马,苏鹤行卷起长睫,淡声道。“王爷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一个嘲讽的笑意浮在佟嘉敏晦涩莫名的脸上。“本王何惧?我可是光着脚,有什么不敢说。苏兄,你可记得我来中原多少年了?” “有十多年了。”因为年龄相仿,佟嘉敏来中原的时间史也差不多是苏鹤行的奋斗史,所以他记得清楚。 佟嘉敏回头与他对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展开。“是啊!十多年了,也该回去了是不是?” 这时,飒月悄然从送客亭步出,朝两人做个深揖。 “走吧,备好酒菜了,小酌一杯暖和暖和好上路。”佟嘉敏举手相邀。 “也好。”也许是二人的最后一顿酒了。 见两人走近,飒月作揖未起的腰,弯的更低。 步过身边时苏鹤行忽然俯看他一眼,又飞快的掠走。 ** 黯青的天压在头顶,藏着nongnong雪意。 不过片刻功夫,细细的六瓣再度闪着萤光缓缓落下。 跪在车厢的岁岁紧握一枚鸾凤玉佩,心焦的卷帘往外望去。流苏自指缝漏下,越发显得她的人娇柔不堪。 岁岁在上午突然收到传进来的玉佩。这是主君的东西,戴过几次,她记得清楚。 要想苏鹤行安全就随他来,那车夫那么说。 心里乱成一锅粥的她想找苏挽苏耀等人,可今日的司命府也有些奇异,很多熟悉的面孔都不见了。 没有人商量,一心只想苏鹤行的岁岁小心的偷跑出来。 马车也是普通马车,走路上都没人看第二眼的普通。车夫接到她就成了哑巴,怎么问都不说话,只管埋头驱马。 岁岁身形随马车轻晃,心里也是很多怀疑的。所以临走前交代了小梦,如果她回不来就去找苏挽苏耀说话。 但不管如何,只有到了才能再做打算。 正想事的岁岁突然往前趴了一下,是马车停下。车帘被把合起的折扇挑开,随之露出张略显妖艳的芙蓉面来。 “怎么是你?”岁岁已经自己跳下马车,佟嘉敏讪讪收回打算扶的手,拢回锦袖。“怎么就不能是本王了。” “主君呢!”岁岁攥着鸾凤型的玉佩,小脸格外肃穆。 “难道不在司命府么?本王怎会知晓。”佟嘉敏舒展折扇,漂亮的眼眨啊眨。 定定看了眼这个貌似无辜的人,最后岁岁下定论。“你撒谎。玉佩哪来的?是你故意让那人拿给我的吧。” 佟嘉敏的嘴角天然上翘,看起来要笑不笑的样子很好脾气。他哈了一声,笼着脸的白狐披风毛尖被寒风吹得东倒西歪。“真是犀利。没错,玉佩是本王让人拿给你的。那又如何?是你一听苏鹤行就慌了神,你也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