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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泥沼里捞起来剥干净的藕,洁净白皙的皮肤上因为云谏上下其手的动作而印上了浅淡的红。 他转修剑道十余年,却在今夜风雪草庐内的拥吻间腰肢发软了。 “等,等一下嗯,衣服哈——”贺闲在换气的阶段不忘提醒云谏褪去衣服,搭在云谏肩上的手也使了点力气拍了拍。 “没事的,逸之,不要想——”云谏揉按着他的后脑,安抚着让他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转而屈了身低头向下,用牙齿轻轻叼起贺闲雪青色肩领的一角,咬着剥到对方的臂弯处,好方便贺闲自己脱下。 云谏故技重施,将贺闲最里面的那件墨绿色内衬也褪去了,炭火烧得很旺,在铁盆中哔剥作响,耳畔是窗牗后呼天啸地的风雪,连带着夜雪中乱梅打在窗户纸上的残影。 贺闲除了下身松松垮垮遮掩着的襦袴,上半身已经赤条条地呈现在云谏面前了。昏暗的室内,他对上云谏的视线却很坦荡,或许会因为云谏在他后xue里摸索开拓的动作而时不时微眯眼睛,但始终没有将视线离开云谏的脸上半分。 云谏的手指从一根增加到了两根,银杏琴油的甘涩清香早已同贺闲后xue内壁泛出的情液搅和在了一起。异物的增加让他有些难耐地发出一声干涩的音节,在云谏按抵到更深处时受不住地趴在云谏的肩上抬了抬后腰。 云谏见状手上拓xue的动作没停,但在贺闲耳廓处舔舐了一下,咬着他的耳根,酥酥麻麻地分散他的注意力,边安抚边说:“什么都不要想。我一直在你身边的,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被弄脏弄乱的衣服也好,空白生疏的情事也好,不堪回首的过往也好,什么都不要想,交给我就好。 贺闲原本含进去一指的后xue被两根手指勉强撑开,绞得云谏指节很紧,云谏能够感受到贺闲同他拥在一起时克制的发抖。他将那件墨绿色的短款内衬帮贺闲拢了拢,怕他着凉,用情人间的体贴耳鬓厮磨道:“逸之,我们去榻上吧。这里你终究不方便。” 贺闲努力放松了后xue,趴在云谏肩上喘了口气,没说答应也没拒绝。云谏只当他第一次接触两个男子之间的情事,还不能适应,作势要揽起他的腰抱他。 却被贺闲推了一把,警告似的盯着他。云谏无奈地笑笑:“好吧,我不抱你。” 云谏对贺闲的要强了然于胸,想来是还端着为人师长的架子,不太能接受自己抱他的举动。于是他抽出原本埋在贺闲后xue里的手指,手指快速抽出时的快感和骤然的空虚,让贺闲再次难耐地急喘一声。云谏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贺闲身上没有丝毫狎昵的意思:“那师兄自己去榻上吧。” 贺闲红着脸,从喉底发出的喑哑应声都快要被窗外的风雪声盖过去。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奇怪,臀缝间明显有着从前从没出现过的淅淅沥沥的液体因为云谏方才的动作而渗出来,像他平常擦拭琴身时浇在布上的样子,如今正从他的后xue处流出,顺着臀缝黏腻腻地挂在腿间。 贺闲抿了抿唇,收回原本搭在云谏身上的手,不太自然地朝着旁边的小榻走去,所幸只有几步之隔,情液只堪堪快淌到自己的膝盖,贺闲就已经坐了下来。只是后xue的感觉很奇怪,麻痒之下让人从心里生出几分难以启齿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