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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不太稳当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只管放心抚便是。” 说罢还将云谏的手特意又摆回刚刚搭着的侧腰上。 “逸之这是......把自己当琴了?”云谏顺着他的意用指尖轻轻地在贺闲侧腰上勾了一下,像是平常练琴一般,接着又按了按,蜻蜓点水的动作却引起贺闲一阵微弱的战栗。 他努力平缓了下气息,随即当着云谏的面主动解开了腰封暗扣,原本就被扯得有些松散的腰带彻底掉了下来,原本被固定住的雪青色窄袖衣摆像是白梅绽开般松散开来。 腰封掉在地上,彻底地截断了二人退缩的后路。 长歌校制穿戴复杂,贺闲还在解里边系好的衣带,因外衣松散而裸露出来的锁骨泛起一层薄薄的汗,却无法使贺闲的动作停下来,他一边红着耳根解衣带,一边条理清晰地缓缓说着:“我少时勤勉,是想让在意之人以我为傲。” 说罢他闭眼长叹了一口气,解完最后一个衣结,声音艰涩地诉说着往事:“然而在我最得意之时,却如遭雷劈,传来了父亲自尽的噩耗......” 云谏同他贴得很近,尽管对贺闲的事早有耳闻,但是今夜是贺闲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起过往,他在贺闲的眼底能看到如浓墨般化不开的悲切。云谏刚想安慰他两句,却被贺闲摇了摇头打断了:“师父早已劝过我自在,然而我还是走不出心障。这大圣遗音,本就是缘你来承的。” 贺闲逼得更近,握着云谏的手,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松散衣衫后露出的心口上,一声又一声心跳从掌心传到云谏的感知里,扑通扑通——是贺闲剖开自己的经年孤寂后为他所奏的心曲。 无弦无琴,心曲震耳欲聋。 贺闲苦笑一声,随即又利落地抽下自己束发用的冠簪,一瀑青丝就这么倾泻下来,柔和了他的面目,无端让人想起江南湖堤旁的杨柳,那一声苦笑中又含带着对自己一身琴艺的嘲讽:“夜雨滴空阶,断弦难鸣,情愁萧索。无论我之后再怎么勤勉,所思所见的,都只有那梁上七尺,一尾断弦了......” “逸之......”隔着一层清瘦的皮rou,云谏却已经被他这首心曲烫得手心出了汗。贺闲或许已经压抑太久了,所以在坦诚相见时才同他说这么多。 “但是明咎”贺闲上前学着云谏方才亲吻自己时的样子,在云谏嘴角轻轻咬了一下,复而又像是怕自己第一次做没收好力道,犹豫了一瞬,找补似的伸出舌尖在刚才咬过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这才侧过脸将自己额头同云谏贴在一起,轻声细语道“若来人是你,说不定能续上这断弦,让琴重鸣,嗯......不必呃——” 云谏不是柳下惠,他之前多次收手,只是怕惹贺师兄厌烦,而如今贺师兄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他可以,他自然不会再退让了。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夺回了主动权,将人反身压在了书柜上,撬开贺闲的唇舌,原本聆听他心声的那只手移到他的脑后,穿梭在他冰凉柔顺的发丝里。 已经被云谏体温捂暖了的银杏琴油从贺闲的尾椎滑入更隐秘的臀缝间,贺闲闷哼一声,搭在云谏肩膀上的手指抓紧了对方的衣领,却主动地抬腰,方便云谏探寻得更方便些。热烫的吐息伴随着难耐的气喘弥漫在二人之间,贺闲衣冠散乱,整个人像是一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