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成瘾_无名白月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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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名白月光 (第1/2页)

      好多年后终于要办同学聚会,我也终于有籍口和她见面——占据我整个高中时光的,长头发的漂亮女孩。

    我们在高考后各奔南北,也因为本就不熟而断掉联系。

    我交过很多女友,都是长黑发,眉眼漂亮又勾人。她们什么样子我都见过,却还总是会想起高中。

    窗帘退过身让日光挤进,浑该如此地泼在她眉眼,又滴在她桌上。太阳肆无忌惮地吻在她侧脸挺秀的轮廓,让十七岁的我目眩神迷又求而不得。

    我在满身困惑的年纪困顿不前,只成为谁记忆里沉默又过分模糊的背景板。

    我到了很好的大学,毫无疑问是用沉默又疯狂压抑的三年换来。我开始学着四处交际,婉拒又答应女生的追求。我在一帆风顺里享受前十七年的成果,变得很从容,不论是在辩场、会议室还是床上。

    第一次享受性爱是在我十九岁,不算早也不算晚的年纪。当时的女朋友头发散成软滑的银河,而我指尖在其中抚过,搅起亮白星子的颤栗和低吟。她眉眼艳丽,随动作拉伸上仰的脖颈像舔吻不尽的红酒渍。

    我开着太刺眼的灯,在zuoai里模拟太阳运行。

    保研很顺利,研究生时我和异国的女孩坠入情网。

    她肤色苍白,发像藻类。乌发碧眼,是海洋完美的幼婴,每一次心脏跳动都勾起粉调的红,在她全身游弋。

    我们的恋情持续了前所未有的三年,直到她在楼下和本国飞来的初恋男友拥吻,又被回来取实验数据的我目击。

    没有哪一个前任会怪我如何,我在似假似真的爱与欲里让她们尽兴酣醉,最后只叫人怀恋又纠缠。

    我工作之后都会有女孩在公司楼下重新追求,也在商场上用着从容无往不胜。

    我在闲暇时惊奇又意料之中地发现自己的空洞虚无,梦里竟然还是十七岁和她的剪影。

    我和高中生恋爱,合她心意地西装革履,和她一起去甚少涉猎的电影院、游乐场,又在少女无知的勾引下把她压上公寓的双人床,口中礼貌询问着动作却毫不客气。

    高中生太多幻想,她在情潮里揽住我脖颈湿润地喊我名字,又天真地说还有两年才能和我结婚,被顶到从未体味过的欢愉纵深,对我依赖成瘾。

    我们浑该如此地分手,在天真的幻想里崩析。

    她哭得黑发贴在面颊,我怜惜地拨开它,温和地说,你会遇到比我好得多的年轻男孩。

    她抱住我的腰,俯视里却和十七岁时的剪影柔软重合。

    我轻柔又坚决地推开她,说再见,又说往后一路坦途。

    我在她的稚嫩里烙下一道不算好的、焦了的印子,让她在本该天真无瑕的少女岁月,委身又献心给年长的已然离去的恋人。

    我应该说声抱歉。

    在那之后我独身了很久,和朋友合资开了家小公司,当了研究组长,又和投资人合作商觥筹交错。

    我们申请专利之后,每次收到邮件都在期待,直到同学聚会的字样出现在收件箱,再下面一封就是申专成功的通知。

    聚会是我高中的兄弟组织的,邮件里语气是似曾相识的热情,吹捧我事业有成,又说尽管过了十年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去,包括我之前天天“窥伺”的那位。

    我笑着摇摇头,从通讯录里翻出他电话,他接通后我说一定去,又和他漫无边际地侃大山。

    他贼兮兮地问我是不是单身,又叹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喝上我的喜酒。

    我说,不一定结婚,麻烦。

    他哀声叹气小声认同,说每天被老婆管得太惨。

    去年我在婚礼现场见到新娘子,漂亮又热心,是他的福分。

    我们定在“十一”的第二天,在老家最好的酒店。

    我少见地有些紧张,熨好西装又喷了香水,开着我给我爸买的大奔就赴了宴。

    一桌人模样迥异,话倒是类似,都嚷嚷着迟到自罚三杯。

    我并不推辞地喝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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