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成瘾_租客一玫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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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租客一玫瑰 (第1/3页)

      政府补的安置房,我一个人占了三层楼。因为地段好,这间略显简陋的屋子从不缺暂住者。

    我图清静,一个人住顶层,又把底层拿去出租,中间那层就空着。上一对母女刚退租,又有个年轻女孩给我打电话。

    她声音很好听,见了本人我也推翻前不久的定论,承认原来这破地方真有美人。

    在家长里短起伏的嘈杂里她不染纤尘,明明是风尘累乏了的模样,却像我娇养的玫瑰,格格不入地,最后却还是要在银色栏杆中垂首。

    我笑着问:“要帮忙吗?”

    或许是好相貌带来的偏爱早被习惯,又或许是看出我眼睛里深埋的倦冷却恶劣起来,她过分美丽地笑着:“好啊,谢谢。”

    她行李不多,站在旁边笑吟吟地看我。说来奇怪,我向来对这种事记不大清,那天她酒红的裙摆却在余光里滞留太久,又留进记忆里。

    她忽然问:“您住三楼吗?”

    我逆着光瞧她,凭着身高优势俯视美艳少女眼里太容易被捕获的情绪,倏地勾起唇角:“嗯。”

    “那太好啦,到底有个照应。”

    我开玩笑地说:“或许是你照应我,我是生活废物。”

    她笑得很开怀,显得天真又妩媚,那双不算上挑的眼睛里淌出一点和日色媲美的亮。

    我一向不觉得自己幽默,礼貌性地开口祝她生活愉快,就毫不留恋地转身上楼。

    她在我身后说:“第一天就很愉快!”

    真是单纯,我冷淡地抿起唇。

    *

    这附近不止我一栋房子,毕竟是集体安置,又集体对外出租,环境算不上好。

    犬吠和女人的骂声交叠,哭泣和男人的怒吼交织。而我沉默地立在其中,好像凭它们偷来一点烟火气。

    “姚先生……”漂亮的少年懒在我怀里,像只猫似的抬起下颚,“下次可不可以去我家?”

    我伸手抚过他脸侧,动作轻柔又缱绻,说:“没有下次了。”

    他哭着下楼的时候和她狭路相逢,应该是瞪了人一眼,又跑下去了。

    我适时回头,不出意料地看见她滞在楼梯上,明知故问说:“怎么了?”

    她脸色有点苍白,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问:“那是……?”

    和我并没有熟到探听隐私的地步,却还是问出了口。她咬着唇等我承认或是沉默,或是顺她心意地撇清。

    我放松地倚在墙上,勾起不明的笑意:“不懂事的小孩——来找我?”

    她大概见我神色坦然,上了几道台阶,轻声说:“姚先生。”

    “我浴室坏了,可以借你的一用吗?”

    她抬起眼踯躅地看我,勾出一点欲说还休。

    我下意识去口袋摸烟,皱起眉又展开流于表面的笑意,点头说:“实在抱歉,我立刻联系水电师傅。你进来客厅等,我去收拾一下。”

    *

    两天后我叼着烟开门,意料中地见到她的脸。

    “姚先生,我洗干净了,谢谢。”她唇色红艳,又是一件收腰的红色长裙,秾艳得像窗台上的玫瑰。

    我偏过脸吐了口烟,说:“我说过不用还,留下来还是扔了随你。”

    那天她没带换洗衣物,拙劣地借来我的浴袍,裹着满身水汽出来。

    我没什么心情梅开二度,当时只是低头看书、抽着雪茄。

    她大概认为这是少女所能做到的极限,主动献身被冷待,来还东西又被拒绝,耳颊都烧起来,眼圈也红着,要说什么又咽下来,转身跑了。

    我倚在门框上,目光没什么焦距地笼着这片沉霭陷成的天,有点烦躁地把烟掐了。

    *

    我拥着留长发的青年上楼,言语都沉成色欲构陷的网,把他苍白的耳根浸上冷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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