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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河与神相的十五年纠缠不休 (第3/8页)
小将军。 七年间,烽火连城,金戈铁马踏平了遍地横尸;白骨累累,成了无名战士的无字碑。 七年了,如神相所说,血河已经成了战功彪炳的将军。 只是会在某天夜里,梦回那个夜夜笙歌的汴京城,梦见那个背着琴的小仙人。 在梦里熟悉的琴声响起时,他却醒了。 ****** 黑云压城,血染黄沙,长缨烈马击退了一波又一波敌军。 这一战算是宋朝的胜利,但双方均是元气大伤,迫使宋辽达成了休战协议。长达七年的浴血奋战终于得到片刻喘息。 听闻此事,远在宋辽边境清理敌军残党的血河果断上马,大摇大摆地回到了营中。 然后请了足足一个月的假。 理由是:探望家人。 血河安顿好家中孤苦伶仃的老母亲后,便跑去了汴京城。 他是刚打了胜仗,意气风发的将军。高束的马尾被风吹起,打在他染血的甲胄上。他手执长矛,骑马游荡在城内,只为寻七年梦中的一个身影。 汴京的桃花被吹落了,洋洋洒洒地躺在城里的石砖上,还有些花瓣无意落入一人发丝间。不过那人好似并不在意,仍是背着琴立于桥边,任桃花落了他半袖衣襟。 远方传来雄赳赳的马蹄音,教那人直朝远处观去,留一点笑意蕴藏唇间。 花不晓,为何面若寒霜,又忽如春风拂过,似是万般风情悉落眸中;风不知,为何马儿急踏,却恍若梦里春归,犹是万千思慕皆蕴眉间。 “驭——”烈马踏风而入,碾碎了遍地飘零的残花,听到主人的一声喝令,才怏怏止住步伐。 血河一个翻身下马,便是抱住了眼前人。 淡淡的香气涌入血河鼻间,他在沙场嗅惯了血腥味与腐尸糜烂的气息,只有在梦里才得一夕安神。梦里他也是这般抱着神相,将头埋入他的脖颈间,嗅他身上淡淡的花香。 “血河?”感受到锁骨处温热的吐息,神相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用手抚过怀中人的背,轻轻回拥他。 血河听到神相在唤他,便不情不愿地挺起了脊背,只是置于对方腰间的手迟迟不肯松开。 七年未见,血河倒是又长高不少,如今比神相还要高出多半个头。两人维持着这稍显暧昧的姿势,他垂眼便能看到神相耳垂上的痣以及发间滑落的花瓣。 血河抬手想把花瓣拈起,却有意无意地擦过神相的耳垂,惹得怀里人一颤,红了耳根。神相蹙起好看的眉头,将目光移向他处,苍白的面庞晕开两片薄红。 血河眼神暗了暗,喉咙微动,却终是没了动作,只是置于神相腰间的另一只手无端收紧了些。他佯装无事寒暄道: “好久不见,” “我很想你。” 故作轻描淡写的话语,在不经意间融进指尖的落花,花瓣无声飘落,却又不知惊扰了谁的心房。 “嗯。”神相双目微阖,轻轻应了声。而后遽然长叹,抬眸看他,欲说些什么,但最终也只是道了句: “好久不见。” 他在这里等了许久,久到桃花落了半身。 正如他在白帝城看了七年的落雪。 ****** (车速预警) 此时汴京已然入夜,月色透过小窗在客栈屋内投下几缕夜光。 神相侧身靠在软榻上,一头墨发如云般松散地铺展开,胸膛随着均匀的呼吸声缓缓起伏。月光倾泻在他清隽的面容上,轻柔地替他抚平紧蹙的眉,薄唇似是涂了胭脂,让人无端想替他拭去这抹红色。 血河盯着身旁熟睡的人,似是想伸手触碰他,却又倏地停在半空中,伴着一声叹息,讪讪缩了回去。 “怂包一个。”血河在心里低骂自己,但眼神仍时不时地往枕边瞟去。 他喜欢神相。 是在汴京城缭乱陆离的流光里,是在碧血营千千万万个辗转难寐的夜里,是在七年梦间从未止息的琴声里。 直至烈马踏平了落花,他闯进一人怀中。 那是他梦了七年的人。 爱意挟裹着欲望疯狂滋长。 爱欲交加,捣毁着血河所剩不多的理智。他承认,他想要神相想的快疯了。 朝思暮想、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