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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话题转到郝凡身上:“你爸逼你做什么了?”郝凡皱着眉头,似有为难。张乔刚想说你不想说也没关系,郝凡开口了:“把我当猴一样,总让我当众表演这个表演那个,证明他的儿子很厉害。”张乔一时有点语塞,车速都不自觉放慢了,看起来那般开明的父母,竟也会做这种虚荣的事情。想来那日郝凡流露的失落果然是有隐情的。郝凡不自觉也打开了话匣,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被逼着学这个学那个,被逼着上舞台,被逼着生病。他急切地想要给张乔证明,他不孤独,有人和他一样。不想张乔很会挑重点:“你生过什么病?”第39章郝凡被问得呼吸一滞,本来自然地垂在腹部的手又移到膝盖,用力地抓着膝盖。张乔不动声色,指着前方的收费站说:“我们得下高速了,再走七八公里就到了。”郝凡抓紧膝盖的手放松了些。张乔缴好费用,慢慢将车驶出高速,转入国道。路边已经是乡下景致了,池塘里有枯荷,田间堆着稻草,仿古的白色民居远远的立在不高的山脚,蜿蜒的河流上架着仿古的石桥,顺着河道往前的电线上停着一排圆滚滚的冬天麻雀。郝凡盯着窗外的景色看了半天,抓着膝盖的手松了又紧。身旁的张乔说他小时候练习右手写字的情形,总是写不好,经常挨打,到现在都是左手的字比右手的好看。这些郝凡都知道,张乔的左手写草书,右手写正楷,他小时候是临摹颜真卿的。张乔自嘲地笑着,郝凡鼓起勇气:“就突然掉头发,差点脱成了光头。”张乔减慢车速,微微侧脸看他:“为什么会掉头发?白血病?”郝凡看张乔相当惊讶,赶紧摇头:“不是白血病,我爸妈当年也误会了,白血病要化疗后才掉头发的。”张乔明显松了一口气。“西医说,是体内缺什么微量元素。中医说,是肾经失调。”郝凡一字一句讲得有点艰难,其实还有心理医生说,他是为了逃避表演硬想出来的病。“吃了很多药,吃了好几年。”郝凡又没敢把话说全,药里有激素,胖了很多年。心理医生又说了,其实那些药没那么多激素,是他主观想要胖,所以才会一直胖。因为太胖了,可以不用上台。因为太胖了,不管是朱颜还是郝美丽,终于不再逼他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了。人脑为了对抗不想接受的事情,充满了千奇百怪地创造力,可以想象出很多莫须有的病症。就像很多人出现疯掉,都是为了对抗和逃避无法承受的事情。对于郝凡来说,生病、发胖到厌食症,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环接一环的逃避。不过黎医生说,那些已经过去了。不管他喜欢还是不喜欢,承认还是不承认,都已经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好就行。”张乔也这么说。郝凡看着他,轻轻点头。他转头看向前方,路旁有香樟,在这寒冷的季节,迎着冷风毫不在意地绿着。张乔问:“听歌?”郝凡应:“好。”没想到第一首居然就是陈粒的,那是郝凡旧手机的歌,存在一个叫“过去”的文件夹里。“不敢回看左顾右盼不自然的暗自喜欢偷偷搭讪总没完地坐立难安试探说晚安多空泛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