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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笑一笑 (第1/2页)
在教学楼的拐角处,路南浔望着眼前身穿白色衬衫的人,是那个在她记忆中、甚至是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少年。 当年一句没有她答案的分手,只是他单方面把自己甩了,有想过会有再见的一天。 也许到那时他已经完成了他的梦想,成为了万众瞩目、一名可以自由创作的歌手,在舞台上享受着他的一切,释放他最本来的样子。 尽管记忆中这张脸已经不似当年青涩,没有丝毫变化的五官,恍惚间,让路南浔仿佛又重新回到高一开学那年初秋,她第一次见到洛城的时候。 穿着校服的少年从墙头翻身而过,靠在墙角的她,被从头而降的书包砸中,抬起头,白昼的日光间,一张如花的俊颜映入她眼帘。 路南浔之所以愣住,是因为那张脸,在满是蔷薇盛开的围墙间,毫不逊色。 开学第一天,洛城就迟到,翻墙进校又自知前一秒被他先扔进去的书包似乎砸到了人。 因为此刻那个黑色沉重的书包,就落在路南浔脚边的位置。 他反应过来后匆忙说了句对不起,那人却看都没再看他一眼,更没说什么,而是直接转身离开。 太过思念一个人,以至于洛城出现在路南浔眼前,她都觉得如此不真实。 两人四目相对,却是谁都没说话。 “好久不见。”直到洛城开口,用轻飘飘的四个字来概括两人分开这四年。 这清脆浑亮的声音却如同一块巨石重重砸进路南浔心里,让她发现她不是在做梦,眼前的人也并非幻想,更不是无数次在她梦里出现,让她只能看得见,却无法触碰得到的虚无。 这四年路南浔过得浑浑噩噩,当年洛城那么决然地对她说了分手,从此在她世界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没人知道洛城在路南浔心里的重要性,甚至连洛城自己都不知道,他更不可能知道,这四年里,每一次她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更是有过无数次自杀的想法,付诸行动却以失败告终,被父母关了禁闭,而他们,在乎的从来就不是她的生死,而是养大的女儿绝不能在没给家族创造出任何价值的前提下,就这样白白牺牲。 是谁家的父母在女儿割腕后,手上即便缝合依旧缠了厚厚的绷带,却毫不留情反手在女儿脸上就是一耳光,骂她。 “你是有多贱?离了男人就活不了是吗?那小子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做父母的不是觉得心疼,而是觉得丢人,路父路母都是极端的利己主义者,一桩联姻将两个根本不相爱的人紧紧捆绑在一起,就是对自己所生的孩子,路母都没有丝毫感情,至于路父,他整天忙于公事,在外边花天酒地,结婚的时候就已经跟妻子立下互不干涉私生活的约定,婚后各过各的,生下路南浔,也只是在两家长辈施压下,而不得不去完成的一个“任务”。 谁说父母都爱自己孩子,生出来就一定要养?就一定要疼一定要宠? 路南浔的存在,只会让两个无法跟自己所爱之人在一起的人,觉得是一种耻辱,一种背叛,连自己的婚姻都无法抉择,只能听从于长辈、屈服于这种被安排的婚姻。 夫妻俩都是相看两厌,甚至可以说对彼此都是厌恶至极的程度,又怎么会对自己的孩子好。 路母对南浔这样说过:“你应该知道自己出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连你母亲我,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爱情,更何况是你。” 与其说她这是变相性的安慰,是劝告,倒不如说她是因为自己得不到幸福,也见不得自己女儿快乐。 “再有这种过激行为,你这辈子就不用出门了。”既然没办法把那小子从她心里彻底抹去,路母不介意用锁链将她一直禁锢在这个房里,直到她嫁人那天。 她不在乎女儿的死,只在乎她在她死之前还没发挥出她的价值,那样她把女儿生下来,养到这么大,花了这么钱将她培养得如此出色,都将毫无意义。 既然是自己所打造的艺术品,那自然就不允许她身上留下一点瑕疵。 路南浔自杀过一次,失败后被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