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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第2/2页)
聊一番,回首之间筑子遥这般,面露迷惑之意,只当他是病初恍惚,关切询问道:“爱妃可是身子不适?”闻言,筑子遥一时松懈,烈酒灌入喉头,愣是咳了饶久才吞下,段景正欲唤人前来,只见摆手示意,他理了理姿态,谓然:“无碍,不过大病初愈,难免有些凉意,喝几口酒暖暖身罢了,陛下不必多虑。”段景虽有不解,可面对常腓那张脸,他便也未多问,只道是让筑子遥先回去休息罢,后者听了自是求之不得,客套几句便忍不住起身。岚葭从旁边将之扶住,生怕她又突然昏迷,筑子遥苦笑一声,斜眼瞥过那神秘莫测的白衣少年,不知觉中已然愈走愈远,直至那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筑子遥才缓慢缓过神来。岚葭甚是疑惑,她扶着筑子遥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才是轻声询问:“娘娘可是觉得国师有何问题?”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是筑子遥始料未及的,难免一个愣怔,转念想来,他方才许是激动未加克制,以至被岚葭一眼看穿,想着便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若是只有岚葭一人发现倒也无碍,怕只怕在场众人都是老狐狸了,不乏借此大做文章,筑子遥微微蹙眉,心道今日他当真鲁莽了。姑且不提段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王者,愣是谁人也忍不了自家妻室目不转睛地盯着别的男子,既然岚葭已有察觉,若说段景什么都没有发现那绝对是自欺欺人。筑子遥轻声一叹,司命错了,常腓这位子可不好坐,他倒是宁愿从初涉世事的婴孩开始这一趟凡间游。☆、古街忆往事不论富贵贫穷,好说歹说也还有二十年清福可享,哪似今日这般狼狈。又过几日,岚葭闲谈聊起朝中近况,得知宰相江易桁连夜出宫不知去向,疑似反叛,段景下令将之追杀。听闻,筑子遥为之微愣,前些时候遇见江易桁时还见他满目春风,仿佛心情甚好,怎的这才几日不见就叛变了?当真人心莫测,世事难料。筑子遥深知下凡目的,无心太多朝政之事,但是岚葭既然提及,他若丝毫不作态也不是,便随口一问:“怎无人觉着江相许是出宫游玩探亲,亦或者被外邦掳走?”岚葭听得出他话中玩笑,哧哧一下,轻笑道:“朝廷早有风声,直道江相时常独自来往,赴偏远之地,乃至最后陛下的眼线全部都被甩去,无人晓得江相究竟去了哪儿,见了何人。”原来,怀疑的种子饶早便已萌发,只待时机成熟,方可顺其自然将之除去,段景这么做可是杀心早起。筑子遥当真看不懂此人,为何要将身侧重臣一个个疏远、逼走乃至彻底清除,于他可有多少好处?唯恐人心涣散,到头来朝廷剩下的只是些满口花言巧语的jianian佞之人,岂不因小失大。不过,筑子遥也知这都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心里想过便是,也不出言作态。届时,筑子遥不经路过镇妖塔,望见一旁又死了不少人,无奈亦是叹息。倏尔身侧划过一抹白影,待他到筑子遥面前轻轻一弯腰行礼,来者正是当朝国师。那日场面欢悦,筑子遥只觉他熟悉而无法言语,可今日站近些也便看清了他的面容。白衣胜雪长发简单束起,言笑吟吟,风姿特秀,爽朗清举,笑起来额头上还有好看的美人尖,那种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