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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第2/2页)
对错无关,和对方死了还是活着无关。只和阿福左胸里面的某一处有关。哪怕那人只来过短短的几天,他也已经占据了心脏的位置。红鹫是什么,是毫无逻辑又无迹可寻的一群,所以它从高空俯冲下来,早就将胸口啄了一个血口子,阿福又怎么可能再让别的人住进来。阿福说,对不起,我有对象了。朋星愣了一下,说哪来的对象,我来那么多次,就没见过一次你对象。“有的,他还没回来罢了。”阿福说,抱歉地拍拍朋星的肩膀。他扭头往来的方向走,月光便安静地追在他身后。那天的月色真他妈的好,好到阿福觉得他不应该独享。第81章敕棍是在一年零三个月之后回来的,阿福一点也不奇怪他是怎么找到自己。但阿福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敕棍,因为敕棍的头发变得那么长,胡子那么拉茬,整个人像刚跟着蛇头的货船从集装箱倒出来一样。他穿着普通牛仔服,左右手各提着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满满当当的果子,步伐还有点笨拙和木讷。在装货卸货的空当,阿福不时瞥向这个好像迷路了的家伙。可他这样的打扮却没能让阿福上前问他需要什么帮助,毕竟这种人大概给不出小费。于是几眼之后,没了兴趣,继续埋头干活。其实在拒绝朋星之后,阿福便逐渐明白自己的等待大概已经不会有结果。朋星说得对,他哪里来的对象,一年到头都见不着面,那还叫什么对象。他只是在谈一场只存在于脑海中的恋爱罢了,而所有的甜蜜也仅仅来源于被想烂了的几个画面。所以阿福也知道,如果他再喜欢上一个人,那一个人一定也曾经是红鹫。那个人应该会和敕棍很像,壮壮的,黑黑的,眼神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但一碰到感情却蠢得和孩子一样。阿福想到敕棍的时候也并不完全是悲伤,尤其在回忆起他们几次小小的交集,阿福都能从彼此的傻气中,感觉到一些飘忽的快乐。他相信只有在这些快乐全部褪色之后,才有可能填补胸腔的空缺。只是还没等到那一天,凿出血孔的人就回来了。他犹豫地喊了一声阿福,上前走了两步。阿福没听着,因为有一滴汗正挂在他的眉骨上,他掀起上衣擦着脸,耳朵累得嗡嗡直响。敕棍又往前走了几步,直到被监督卸货的人拦下。他乖乖地停在边界外,看着无知无觉的阿福再把推车装满。虽然阿福第一眼看不出他,但敕棍还没靠近,就远远地认出了阿福。阿福没怎么变过,但或许也是和家人的团聚,让他的脸上没有之前那么多的阴云。他光裸的肌rou溢出淋漓的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的手臂上有一点点的伤痕,大概是搬货时没留意,让木箱划出了口子。他的头发也理得更短了,所以他能把上衣脱掉卷成一团,胡乱抹两抹便能擦干净脑袋。然后将上衣插在裤腰带上,继续下一轮的工作。敕棍的左手疼得发麻,但他一点也感觉不到。他就这样隔着围栏眺望着阿福的身影,看着那一艘船在湛蓝的天际下轻轻晃荡。这是敕棍从安全区被运回来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