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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第1/2页)
的一个。他把一切诉求都倾注于剑上,常常打完了才想起来自己对着的是谁。如果不是剑不在手,他此时就不单单是看着林歧了,而是用剑指着他了。方才他放出的飞剑让一道剑气拦了一下,打偏了。殳阳平看着那把气势汹汹的飞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差点没给吐出来。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站都站不稳,拉着苏仪低声道:“快,去找你师兄,让他回天衍峰,别出来。”刚刚别人没看见,但一直注意着林歧的他看见了。萧途从树上摔下来后,身体忽然开始不对劲——和二十年前的孟阳州一模一样,苏仪说是“魇”。魏延的剑是向他飞过去的。殳阳平自问拦不下天无君一剑,却仍是祭出了飞剑,想要螳臂当车。他接不下,萧途更接不下。就是在这时候,另一道青色的剑气冲了过去,轻飘飘地打在飞剑上,生生掰开了轨迹。青光没有激起一点波澜,顷刻就散了,萧途趁机逃下了山。殳阳平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汗湿了。场上此时已经有些失控,都在低声说着什么。苏仪无意间听了两三句,说得最多的就是“天衍弃徒”、“魔头”,越说越义愤填膺。她年纪小,没经历过当年那些事,不过长在太玄山,偶尔也听过几句影,顿时不敢耽搁,趁着人们不注意,转头就溜下了山。魏延还看着林歧,让他给个交代。除了林歧,没人能挡下他的剑。林歧没有理他,而是挠了挠耳朵,懒洋洋地冲下头闹嚷嚷的人群说了声:“吵什么吵?二十年都没学会怎么闭嘴吗?”他声音不大,但众人都不自觉地颤了一下,背后生起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林歧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负着手从人群中行过,没有人敢拦他,也没有人敢再发出一点声音。阴翳已经散了,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个错觉。魏延召回飞剑,拿在手里静静地看着。林歧甚至没用剑,只用气就挡下了他这一剑。他越看越激动,与天衍君一战的念头再次卷土从来,已然忘记了那条快淹死的小游龙。天衍君一走,各派再也沉不住气。云山派一个长老和和气气地说:“殳掌门,贵师弟既然归来,何不请出来了结旧事?二十年前贵师弟杀我门人,总得有个交代。”有人假惺惺地纠正道:“是天衍弃徒。九派大义灭亲,梁长老可别乱说话。”二十年前,孟阳州魇动,论道大会上一念成魔,重伤天衍君叛逃出山,前去阻截的各派弟子死伤无数,这梁子也就结下了。后来九派将孟阳州逐出师门,并趁天衍君伤重昏迷发布九君令,各派联合缉拿孟阳州,死活不论——这令到现在也没撤。当年陶孟给林歧续了半个月的命,才把他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结果人一睁眼,发现九派背着他干了这么一件事,口吐鲜血,又晕了过去。那一次,是真的差点救不回来,伤重不治,急火攻心,哪一样都要命。林歧两个徒弟,殳阳平贪玩好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叫人骂骂不起来,夸,夸也夸不起来。孟阳州就不同了,人有些腼腆,从小好学善思,年年学考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是按下一任天衍君的规格培养的。他那一剑,用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