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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蓝眼睛 (第1/3页)
“今年的雨来得晚了许多呀,是不是?” “也许吧。帮我查查今晚上课的会员名单。”我把雨伞合拢起来,放到门旁的伞架。如新前台凯文所说,往常阴雨总在七月开始造访,今年时序女神开起小差,迟迟不发动她的权能,直到今天——八月的最后一个周末,空中终于飘起了雨花。这种阴雨将持续三至四个月,把一切都变得湿润、暧昧、纠缠不清。 “今晚一共有三位会员来上你的课,”凯文从屏幕抬起头,“‘夜莺’、‘堂吉诃德’与‘文森特’。” 我停下脚步。 “文森特?——文森特·法林?” “什么?我不知道……他也光顾这儿?真的?” “俱乐部还有其他叫这绰号的会员吗?” 凯文敲起键盘:“就这一位。”片刻后他说,“哇哦,你能帮我问问他接受合影吗?” “不,我想不能。” 肯定是哪儿搞错了,肯定是。我走进电梯,按下活动室所在的楼层,一阵如假包换的头痛紧跟着袭来,反光的电梯壁映出一张苍白烦躁的面孔。我揉起额角,心情沉重:上次听见文森特的消息是两个月前,传闻他被疑与一伙药物走私集团保持长期合作,成了药物监察局的重点看管对象。 这家伙竟还有闲心来俱乐部玩乐,最关键的是:他报了我的课! 今天刚好轮换到乌鸦做教学搭档,但愿不会出什么岔子。我劝自己乐观点儿,他总不至于当着夜莺和堂吉诃德的面胡来。 活动室,夜莺已经到了。她的脚上踩着奇高的细高跟,脚面与小腿几乎绷成一条直线。 “怎么样?”她向我打招呼,展示鞋子,“我要用这个踩他的yinjing。” 乌鸦在旁边埋头整理授课用品,对夜莺的宣言没什么反应。“看起来不错,”我笑笑,“希望他会喜欢。” “他会的。”夜莺踩着细高跟走向座位,背影保持着惊人的平衡感。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本事,我感慨着,拉过乌鸦。距离开课还有十余分钟,得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状态。 乌鸦整齐地穿着俱乐部制服,腰包挂在身前,严实遮挡着挺立的部位。我撩开他的制服外套,解下腰包,一枚枚剥下衬衫纽扣,接着撕下一侧的乳贴。乌鸦有些发抖,我绕到另一边,让他处于夜莺的注视下。“你听见她刚刚说什么了吗?”我问,又撕下另一枚乳贴,他的喉咙颤动起来。 “你看起来很期待。”我继续说,把他的yinjing从裤子里释放出来,不急着撤去尿道棒,以免精水喷泉提前上演,“我能想象你被她践踏到高潮的模样。” 先前我已跟乌鸦约好,把他在登记表上打过对钩的项目全部实践一遍,实际上羞辱不是我喜好的项目,这事简直没有乐趣可言,尤其想象你的羞辱对象是乌鸦这样的人物,无论如何放话,他的神色都不会比听天气预报更生动。我只能多关注他的下半身,感受那话儿的硬度与热度,好相信自己不是在蠢兮兮地自说自话。 乌鸦被我几乎剥光,只剩一件制服外套披在身上,“堂吉诃德”此时到场。两句寒暄过后,我小心地拔出乌鸦体内的尿道棒,叫他去台前待机,又看了眼时钟,离开课只剩两分钟了。 当我窃喜于某位讨人厌的角色的缺席之际,一道问候从门口响起: “——晚上好。” 很难想象世上有这么一种声音,涵盖诸多恼人的信息,只要听上一声,你眼前仿佛就浮现起那张微笑着的脸,闻到浅浅的木质男士香水味儿,进而联想到歪斜的墙角,或者浑浊不清的海平面,总之那一类令人不快的意象。然后你会感到说不出的毛骨悚然,涌现一胳膊的鸡皮疙瘩……好吧,起码我会。 “晚上好。”我说,认命地转过头,“好久不见,文森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