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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以后就对这方面的事比较留意,读过一些前人留下的书籍。对了,我还在乳舍里待过一阵子。”乳舍是专门负责接生的产院,她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没事往那里跑,她父亲还不管,霍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看着阿练低着头,轻轻揉捏自己的手腕。那双本应是凝霜堆雪的一般的皓腕,现下却是一圈青紫,不禁问道:“你手怎么了?”阿练却浑不在意:“没事啊,就刚才王妃生产的时候抓着我的手,就这样了。”说着甩甩手,“不疼。”霍笙微微挑眉:“你是不是傻啊,让她抓着别的不就行了?”阿练吐了下舌头,没说话。赵王妃生产过后精神尚好,许是心里牵挂着孩子,不多时便醒过来了。她一时没有奶水,又担心饿着孩子,便催促着赵王快些赶到下一个城邑,好寻个乳母。此地毕竟条件艰苦,不便久留,赵王考虑了一下便决定启程。于是队伍缓缓上路,自晨曦微露的时刻起,到正午太阳高照的时候才抵达安邑。安邑为昔日战国时魏国的都城,虽然后来魏惠王迁都大梁,不再将安邑作为全国的政治经济中心,但到如今,安邑仍然是一个较为繁华的城邑,更是如今河东郡的治所。阿练下了马车,伸伸懒腰。她因为昨夜接生的时候精神太过集中,一时走了困,上午也没睡着,只是随着马车的缓缓行进,困劲儿才又渐渐起来。恰正是就要入梦的时候,车却停了。她一万个不愿意动弹,却还是在霍笙的催促下进了驿舍。阿练不由得打了个呵欠,又抬手揉掉眼里的泪水,眼睛半睁半闭地跟着舍人往自己住的地方行去。“抬脚,注意门槛。”霍笙在她身边道。阿练实在撑不住了,眼皮子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得抬不起来。霍笙看着她一副恨不得闭上眼睛就地躺下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敲敲她的头:“醒醒,看路。”阿练被惊醒,吓了一跳,嘟着嘴扭头瞪他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只好别过头去大步离开,将他甩在身后。霍笙在身后喊她:“一会儿我让人把午膳送到你房里。”“知道啦。”阿练摆摆手,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声音里还含着浓重的困意。19.醉酒等一行人住进驿舍,霍笙果然遣了侍女将午膳送到阿练的房里,只是阿练甫一沾上床榻便睡得天昏地暗,任侍女怎么叫都不肯醒来。那侍女无法,只得回禀了霍笙。后者闻言,只抚了下眉心,淡淡道:“算了,让她睡吧。”到了傍晚,霍笙却直接来拍门了。阿练被吵醒,睡眼惺忪地开了门,微凉的风一下子扑过来,将她肩上睡得有些凌乱的发都吹到了身后,人也清醒了几分。“咦,这么快就天黑了?我怎么感觉只睡了一会儿?”她摸着头道。不过一觉无梦,现下清醒了倒是精神气十足。霍笙是来喊她用晚膳的,这一天都未进食,恐她饿坏了身子。阿练一听也觉得饿了,回身关上房门,牵着霍笙的衣角道:“那我们快走吧。”霍笙将自己的衣袖从她手里抽出来,又不知从哪摸出来一个莹白的小瓷瓶,递给她道:“这药你涂在手腕上,一天涂个几次,过两日淤青应该就下去了。”